「我們去哪兒？」我又問了一遍，雖然很感激他在自己瀕臨崩潰的前一秒將自己帶出了那個地方。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練習的怎麼樣？我剛在門口听了一小段，感覺你的氣息還是不對。唱歌不是用嗓子去唱的，這一個多月，你還沒有掌握怎麼用氣息把聲音發出來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甚至完全就忽視了我的問題，只是把自己想要問的，問了出來。
我咬了咬唇角，略低下頭︰「我不想學這些！」
大概，我是心里憋得太難受了。所以，才會如此不分對方是誰，就這麼糊里糊涂的開口訴說。他像是微微的擰了眉頭，但這樣的表情，在電視里是絕對看不到的。
「那你想學什麼？」他問得很淡漠，就像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我…
我像是情急，一時間就這麼抬了頭，望向他。卻沒有料想，他竟也望著我。四目相觸的時候，心口莫名的靜止了。就像，一剎那沒了博動，也沒有呼吸一樣。
「我…」
「人總是這樣，在沒有先許諾你一個位置時，就沒有任何的動力。呵呵…如果這時候告訴你，你就是這場音樂劇的女主角，你還會說你不喜歡這樣的培訓嗎？說不定，你都高興壞了吧！」
他打斷了我的話，半揚了唇角，透出些嘲諷的笑意。
我…我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接他的話。我想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又想說，你了解我多少？你就如此武斷的評價起我來？
可是…所有的話，都似乎堵在了自己喉嚨里，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是席南，那站在雲端上的人。
想要他能理解我，怎麼可能呢？我又怎麼能期望，他來理解我呢？他不是秦暮，他永遠也不懂這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