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這些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那個黑影,苑二狗也不動聲色,眼中瞬間流露出一絲殺機,他附和著其他人,裝作無事一樣抿了一口酒。他絕對相信自己不是眼楮看花了,是人。
也許第一次喝這種幾十度白酒,剛剛入嘴就開始辣,接著順著嗓子一直到胃里都感到火燒火燎一樣,看來十分難受。但是這些苑二狗還沒表現出來任何的不適,他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開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此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苑二狗的臉色有點微紅,微笑著站了起來對大家說道︰「你們慢喝,我出去一下。」
實際上苑二狗不是出去小解方便的,在他心中弄不清楚那個黑影是誰,始終是一塊心病,所以他想出去看個究竟。
李胖子此刻已經喝得舌頭發大,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非要陪著苑二狗出去。
「謝謝李主任,我沒事,你先慢喝。」
苑二狗這件事情不想讓任何人摻乎,他知道人摻乎的越多,越不是好事。
「好吧,你快去快回,晚了要罰你酒啊。」李胖子不再堅持,舌頭發硬的說道。
他對著李胖子等眾人笑了笑,走了出去。
此刻的夜晚天空上的那輪明月發著清雅的光芒,漫天的星星裝飾著天空;小河也在微風中靜靜躺在大地。苑二狗出了李胖子的院子,用眼楮的余光四處掃射,可是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他只拿出一顆紅梅煙叼在嘴上,打火機發出的光芒,將苑二狗的臉色照的一清二楚。苑二狗是不吸煙的,他拿出煙的目的,好像是在跟那個黑影挑釁。
停了大約五六分鐘,四周仍然是一片寂靜。苑二狗心中暗暗的罵道︰「他媽的個逼,躲躲閃閃算什麼玩意,有種出來,啥事老子都陪你解決。
「苑主任,你快回來,要不馬上罰你一杯。」李胖子在屋子里扯著嗓子大聲的對院子外面大聲的喊道。
為了不讓別人生疑,苑二狗把手中的半截紅梅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一腳,扭身往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里,李胖子非要嚷嚷著要罰苑二狗一杯酒。幾個人除了苑解放和範麗麗以外,都喝的有些激情四起,跟著起哄。苑二狗也不含糊,把手上的袖子捋了捋,拿起一個大碗對李胖子說道︰「我先把我杯子里面的這杯酒喝掉,算是罰的酒。我們今天一醉方休,每人喝上2碗怎麼樣?」
苑二狗說完以後還沒等他們表態,苑二狗端起一次杯子一飲而盡。他沒有拿起筷子夾菜,而是把一次性杯子扔在一旁,拿著一個大碗放到了桌子上。
對于苑二狗的言行,眾人有些傻眼了。不禁都在心中暗暗的說道,我考,這小子真牛,要是這樣喝酒,不跟給牛飲水一樣啊。
「兄弟,我服你了,按你說的用大碗干。」李胖子眯了眯醉意的眼楮,看著苑二狗停了半晌才說道。
從外面走進來李胖子的媳婦,走到李胖子跟前甩手對著他的脊梁打的‘啪’一聲,翻眼瞅著李胖子說道︰「差輩了,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也許是李胖子明白了剛才所說的話,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傻傻的笑了說道︰「我靠,我吃虧了。苑主任你以後還得叫我叔哈。」
說過話以後引起了大家哄堂大笑。
李胖子從旁邊拿起2斤白酒,在座的除了苑解放和範麗麗每人倒上了滿滿的一碗,舉著倒滿酒的大腕說道︰「他媽的這多少年喝酒,都沒有今天喝的爽,來干了。」
說完沒等別人動嘴,李胖子就一下倒進了肚子里面。看了李胖子喝完了酒,苑二狗笑著對大家說道︰「李主任都喝了,咱也不能孬,干。」
楊國義他們看著兩個人都把酒喝到了肚子里面,心中直打退堂鼓,暗暗的想到,如果喝了這碗酒,還真不知道醉成啥樣呢?
「我都喝完了,你們也干了吧。」苑二狗放下了碗,似乎看透了楊國義他們的心思,微微的笑著說道。
苑解放坐在一旁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不過看著苑二狗拼酒的勁頭心里也是指犯嘀咕,這孩子怎麼這樣能喝,可比他老子強多了。
楊國義他們面面相覷,你說這酒喝了吧,最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要是不喝人家李胖子和苑二狗都喝掉了,真是左右為難。不過他們大小還是村里的干部,為了自己以後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將這碗酒倒在肚子里面。
人家說,吸一輩子煙燒一輩子手,喝一輩子酒丟一輩子丑,看來一點都沒錯。
就在大家喝完這碗酒的時候,發現沒有了李胖子,結果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他的身影。其他人都是晃晃悠悠的,最後楊國義也撐不住了,爬在桌子上居然打起了呼嚕。
到現在這場酒也就差不多了,看著醉倒的這三個人,就連苑解放都無奈的搖搖頭。最後沒有辦法只好通知他們家人拉車子,把人弄回家。
範麗麗和苑解放家住的不遠,最後他們兩個一塊走了。今年四十多歲的範麗麗,據听說跟苑解放也是不清不白,這也許是個傳說,也許是個謠言誰都沒有在意,更沒有人敢深究。望著苑解放和範麗麗並排推著車子遠去的背影,苑二狗不禁‘嘿嘿’的*的笑了笑。
苑二狗走出李胖子院子以後,嘴里哼著任賢齊的《總是心太軟》往家里走去。但是他的心中仍然十分警惕,始終他都感到那個黑影就在自己的附近。
晚風習習,月亮在雲層里躲著貓貓,四周昆蟲的叫聲,成了初夏夜里的一道美麗的音符。苑二狗回家的路上都要經過一座破舊的小橋。他走到小橋的時候,站在橋頂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感到自然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停了一會,也許是晚風的作用,苑二狗喝到肚子里面的酒頓時煙飛雲散,好像沒喝過酒一樣。
就在苑二狗將要抬腿要走的時候,他的第六神經猛然繃緊,感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自己的後腦勺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