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圓月升起,鄉村的夜,讓人陶醉周圍萬籟俱寂,水面上映襯著孤獨的群星,如洗的月光灑在地面上,散發的陣陣寒意,讓人懼怕。
苑小廟村部里面依然燈火輝煌,只看到苑二狗站在那里夸夸其談,身旁的苑解放和下面的眾人都全神貫注的听著,不時的傳出一兩聲向苑二狗的問話聲,苑二狗也是耐心的講解著什麼。
最後,苑二狗說道︰「明天希望我們分頭進行,把宣傳工作落到實處,爭取明天下午的兌現會議上,能把群眾工作做好做實。苑書記年紀大了,並且負責全盤工作,我想咱苑小廟莊還沒有生產隊長,這個隊我自己負責,我希望大家各就其職展開工作。」
就在苑二狗緊張進行著苑小廟村農村產業結構調整之際,一張報復的大網悄悄的向苑二狗包圍而來。
劉思毛被派出所拘留以後,他的一家就冷冷清清,沒有往日的霸道氣氛。他的三個兒子兩個住院治療,只剩下劉寶自己孤掌難鳴。
苑二狗在縣里開表彰會的晚上,也就是正在開會的前夕。
縣第二人民醫院的病房里面,劉寶唉聲嘆氣的看著住在一個病房里面的劉龍,劉虎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都是自己家人在人家面前作威作福,,到現在為止他們什麼時間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小龍,虎子你們倆說說這事怎麼辦?咱爹可還在拘留所里關著呢。」劉寶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媽的B,二狗子我明天就回家宰了他。」劉虎眼中冒著綠光,狠狠的說道。
劉虎的傷勢本來就是挨了苑二狗的一板磚,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和頭上有點外傷,住了這麼多天的院,基本上已經好清,為什麼還沒出院呢?原因很簡單,要是回到村里還是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人家要是問,你那事情怎麼辦的?怎麼跟人家說,與其出去不好解釋還不如在醫院里呆著呢。
所以劉寶這樣一說就激起了劉虎的野性。
「老三,我看這件事情不要莽撞,二狗子這個逼養的勢頭正旺,搞不好要倒大霉,要冷靜的看待問題。」當過兵的劉龍被苑二狗這次猛然的襲擊,腦子里面已經清醒了很多。
「勢頭正旺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我們就甘受這個窩囊氣吧。二哥是不是你被二狗那個雜種給嚇傻了。」劉虎從床上走了下來,依然怒氣沖沖的說道。
「我看老二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真不能操之過急。現在父親可還在拘留所里呆著呢,總不能再給他老人家添麻煩吧?」
不要看劉思毛的三個兒子雖然野性十足,也許是農村傳統風俗的感染,對老人還是沒話說的。
劉虎還是瞪大了眼楮,似乎很不服氣。停了一會,依然不甘心的說道︰「反正這個啞巴虧我是不能吃。」
「就是你願意吃這個啞巴虧,我和大哥還不願意呢。原因很簡單,要不在咱們苑小廟村誰還能看起咱們?」劉龍听了劉虎的話,搖搖頭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劉虎疑惑的看著劉龍說道。
「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依我看等爹爹出來,再做決定。」劉寶撓了撓頭說道。
「不是說咱爹拘留15天嗎?算算日子也就是明天吧就到期了,還是忍忍等明天再說吧。」
「嗯,對二弟說的對。」劉寶點點頭。
此刻,正是本縣新聞時間,忽然鏡頭上出現苑二狗正在接受記者采訪的鏡頭,只看見苑二狗談笑自如,不時的回答者記者的提問,看上去風光極了。
「媽的個逼,裝啥啊,再裝也是孫子。」看著電視鏡頭劉虎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
可是,劉龍好像對劉虎的話听而不聞,不時的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思考問題,根本沒有看電視的那種輕松的表情。
「怎麼樣?這小子風頭正盛看來一點也不假,咱真要好好合計一下了。」劉寶眼楮盯著電視屏幕嘴里喃喃的說道。
電視上的苑二狗的鏡頭一直在苑二狗的身上沒有離開過,看的劉寶弟兄三個都是咬牙切齒。
恨歸恨,怎麼才能解掉i自己的心頭之恨才是他們弟兄三個的主要目標。
劉寶弟兄三個所在的房間此刻異常的寧靜,偶爾只能听到他們中間誰的一聲苦愁的嘆息聲。
「我看這樣。」劉龍猛然坐了起來,看來腿上的傷勢還沒有好清,疼的猛一咧嘴,接著說道︰「老三,你讓那天去咱家的那個疤哥查一下,這次苑二狗逮住的是不是道上的兄弟,如果要是,嘿嘿那就有好戲了,何必再讓我們弟兄出面,苑二狗這個雜種死定了。」
說完以後,劉虎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二哥,你說的意思我咋沒懂呢?」看著劉龍,劉虎有些疑惑的問道。
「呵呵,這件事情就這樣辦。」說到這里,劉龍的眼楮警覺的向窗外看了一眼。
實際上他就是不看,也沒有關系,因為他們是在第二人民醫院五樓住院部,誰能爬這麼高來偷听,可見這是做賊心虛的具體表現。
「沒事,二哥你說吧,我們在五樓呢。」劉虎有些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