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你的問題解決的辦法,現在最現實的就是怎麼把當前的問題解決掉。」苑二狗不想喝張迎妮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的糾纏,而是幫助張迎妮解決掉麻煩才是王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自己將我找一個喜歡的人把自己嫁掉,要不根本沒法逃避現實。」
苑二狗听了張迎妮的話,皺著眉頭。搖搖頭說道︰「你不要生氣,你先冷靜下來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你將你姨夫出于何處,你的爸媽又怎麼去面對眾人。」
他的話不是太長,但是每一個字眼,都好像一顆釘子死死的釘在張迎妮的心窩。是的,自己這樣做了我姨夫還怎麼辦,這和朝衣服臉上打,更要難看;第二父母鎮的沒有辦法面對村里的老少爺們。
張迎妮沉默了。
「你要是不願意,當初就是你姨夫的面子再長,也不要答應這門親事,而如今你卻答應了,就是我再喜歡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是逃避,我也用不著逃避。」看著沉默不語的張迎妮,苑二狗也是心亂如麻,只好開導她,接著這樣說道。
「你知道嗎?我早上今天和路軍吵架了。」張迎妮听著苑二狗的話,也平靜了很多,他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苑二狗輕聲的說道。
「為什麼?」
「我現在感到和他沒有共同語言,並且我很討厭他的盛氣凌人的樣子。昨天我回來家以後,爸媽就和我說,路軍家已經讓我姨夫打招呼,準備夏種結束以後就給我們舉行婚禮。所以我今天早上就去找他,我就是和他說說現在我們年齡都不是很大,在等等結婚也不遲,可是他不願意。並且我們為此我們大吵了一架,這不我才生氣請假回來了」
听著張迎妮的話苑二狗算是明白了,剛剛在鎮政府里路軍的舉動也許就是和張迎妮吵架有絕對性的關系。張迎妮說路軍盛氣凌人這一點自己也是領教過了,看來這個跑偏的官二代脾氣不小,傲氣不小。哼,走著瞧吧!
不過張迎妮說道這里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是苑二狗不敢再問什麼他害怕問題在牽涉到自己身上,那樣張迎妮又會失去理智。
「我認為當前你有必要和你的父母以及你姨夫好好的談談,我相信他們不會不理解你的。」苑二狗沉思了一下。
「唉!」張迎妮常常的出了一口氣,接著小聲細語,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說道︰「談,我認為效果不大。」
實際上張迎妮說的一點都沒錯,現在他的父母好像也是無能為力,主要的問題還是在她姨夫那里。說通他姨夫也極不可能,畢竟現在官場上有很多都是裙帶關系,既然他姨夫已經和省建設廳的副廳長路中華為此事有口頭上的約定,就一定不會再有所松口,面子都是小事,主要是官場的勾心斗角,他認為都是賠不起的。
兩個人沉默著相視著站在了一起。
有喜歡,有情,還有愛;雖然不是那樣的清楚,但是也不是那樣的朦朧。復雜的心情相互交織,受傷的心靈相互安撫。這一刻張迎妮的心和苑二狗的心好像遭到了暴風雨的洗禮,這一刻兩個人的真情好像被炙熱的陽光所烤化。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停了好長時間,張迎妮和苑二狗不約而同的抱在了一起,只能听到兩個人心跳的聲音,說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在一起。
這一刻時間好像凝固,空氣中夾雜著無限的壓抑。
就在兩個人忘情的時候,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咳嗽的聲音,苑二狗和張迎妮猛然一驚,連忙都站直了身子,向旁邊看去,只看到張迎妮的父親張光宇就站在不遠處,向這邊看著。從它的眼神中能看出充滿了憤怒,充滿了復雜。
「張迎妮,我先回去了。多動腦子。」苑二狗看著張迎妮的父親,他沒有勇氣上前和他說話,只好對張迎妮輕輕的說道。
苑二狗騎上摩托車,向張光宇點點頭,又神情的看了張迎妮一眼,帶著復雜的心情回家而去。
在路上苑二狗心中回想著張迎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心里也很難受,但是苑二狗也深深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來扭轉張迎妮目前的情況,只好輕嘆一聲,暗暗的說道,路軍啊路軍,走著瞧吧!
從這一刻,苑二狗發誓要把官做大做強。這樣才有能力,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才能徹底的為人民服務,才能做很多很多不違背良心的事情。
不知不覺村部就在眼前,他看見村部門口堆放著吳大明送來的高產黃豆種子,苑解放和兩個不認識的人在那里說著說什麼。
苑二狗把摩托車慢慢的停在那里,慢慢的恢復著自己原有的表情。微微的笑著說道︰「大爺,這些黃豆種怎麼辦?」
「來來,小狗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鎮里派來指導我們村農業產業結構調整的工作人員。」苑解放看著苑二狗,指著旁邊的兩位年紀有三十來歲的工作人員說道。
苑二狗慌忙的把摩托車扎好,上前握著兩個人的手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苑小廟村的科技副村長苑英才,謝謝你們來我們這里幫助我們。「
「我叫康登科,久聞苑英才的大名。」
「我叫李文學。」
「謝謝你們的到來,我代表苑小廟村的老少爺們,真誠的表示感謝。」苑二狗誠懇的說道。
「我們倆等你好久了,你是不是先帶著我們去地里看看。」康登科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先歇歇?」苑二狗笑了笑。
「我們是來干活的,給你們指導好了,我們也能盡快的回去復命,還是干活吧。」康登科認真的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先去看看。、」
說著苑二狗騎上了摩托車,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地,轉過頭來笑著對苑解放說道︰「大爺,你先通知一下,讓參加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師範的農戶來領大豆種。我馬上就回來。」
苑解放看著苑二狗點點頭說道︰「好,你先去吧。」
苑二狗騎著摩托車帶著康登科和李文學兩個人向地里飛馳而去。剛剛走了沒有多遠,就听到廣播里又再次唱起了‘親家母,你坐下,咱們說說心里話。親家母咱都坐下,咱們隨便拉一拉。老嫂子你到俺家,嘗嘗俺山溝里大西瓜。自從銀環離開家,知道你心里常牽掛,出門沒有帶被子,她失急慌忙離開家。你到家里看一看,鋪的什麼蓋的什麼’
「呵呵,沒想到苑書記還是一個老戲迷啊。」康登科坐在苑二狗身後,笑著說道。
「嗯,年紀大跟我們喜歡喝愛好都不一樣,這就是年齡的代溝吧。」苑二狗騎著摩托車,笑著回答了康登科。
「個村民小組注意了,參加農村產業結構調整的村民馬上帶著東西,來村部領取高產黃豆種,請各隊的隊長負責通知一下,再播送一遍」
行走間,廣播了傳來了苑解放的熟悉聲音。
中午的太陽,如同在天空中熊熊然燒的火焰。有時,它自己也似乎感到炎熱,想躲進雲層去尋找陰涼。但更多的是在那里豪茫的燃燒著,向大地傾斜著過量的光和熱。整個大地都像快要燃燒起來,突然變得通亮了。
不大一會,就到了地里,苑二狗帶著康登科和李文學向大火介紹了一番,就折回了村里,回家的路上苑二狗踫到了秀子。
只看見秀子看見自己的時候臉色紅紅的,低著頭好像有點羞愧,似乎在躲避著自己的目光。
「張嬸,回家做飯啊。」苑二狗沒有在乎秀子的表情,走到她身旁的時候,苑二狗停下了摩托車,笑著對他說道。
「嗯。」秀子輕聲的應著,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樣,不敢正眼看苑二狗。
「怎麼了,張嬸?」
「沒事。」秀子淡淡的一笑。
苑二狗明白秀子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自己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苑二狗沒有在意這些,笑著說道︰「要不我帶著你回村吧。」
實際秀子雖然是個開放性的女人,但是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不要臉是老驢。’面對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被苑二狗看的清清楚楚,現在面對著苑二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要說是秀子了,就是任何人被人抓住短處,都不會坦然面對的,躲躲閃閃是避免不了的。
听到苑二狗的話,秀子猛然心中一驚,差一點就答應了苑二狗的話,但是理智卻控制著秀子的神經,只听她小聲的說道︰‘不了。’
苑二狗也沒有勉強,只是笑了笑。他忽然想到李胖子,他連忙向秀子問道︰「今天李胖子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