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又來學校上班了。說是上班，也是比較勉強。待在學校里，他感覺也是渾身不舒服，特別是那下牙齒的牙齦，紅紅腫腫的，讓他感覺絲絲拉拉的疼痛。
下了課，林尚也沒有走進辦公室，而是來到微機室，它里面有一面大鏡子。他走近大鏡子跟前，右手把下嘴唇往下拽了拽，露出紅紅腫腫的牙齦。他又把嘴張開，看了看，也是一樣的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回到家里，林尚跟母親說了聲，就去了村里的衛生室。一說這種情況，醫生說年紀輕輕不會這樣，可看看牙齦還就是有些下退，而且紅腫。醫生問林尚，你想怎麼著？他說先把疼給止住。醫生讓其躺下，給他掛了兩瓶點滴，消了消炎。等藥液滴完，林尚感覺輕快了許多。第二天繼續上班，上午還好好的，等下午臨近放學的前一兩節課，同樣的感受又來了。堅持到放學，回家，林尚又來到村衛生所。還是同樣的治療，兩瓶點滴過後，疼痛減輕了不少。可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同樣的感覺再次來襲，林尚走進微機室，拽了拽下嘴唇看了看，牙齦還是紅紅腫腫，還是絲絲拉拉的疼痛。沒辦法，等放學之後，林尚又去重復了前兩天的動作。
一連四天，每次打完點滴勉勉強強能夠維持到第二天的下午，可下午放學之前的前一兩節課，疼痛就隱隱約約開始了。今天晚上，婉約下班回來，問林尚，感覺怎樣？他說還是沒有多大效果。吃過晚飯，婉約和林尚就來到了衛生室，跟醫生說了說情況。听後，醫生說要不換一下藥。兩人點頭答應。林尚躺下來，婉約給他拿來溫手的熱墊。藥液滴答滴答，將近十點半的時候，點滴才打完。走出醫院，街道上已經空蕩蕩的了，只有凜冽的寒風迎面吹過來，婉約走近林尚跟前，給林尚拽了拽披著的大衣，兩人就手挽手走了起來。
到了明天晚上，婉約從藥店打來電話，問林尚，今天感覺怎樣？他說感覺好了一點，不過還不是那麼明顯。她說，那就繼續這樣治療吧。到了晚上，等婉約上班回來，她從村中診所取出藥物，說是回家給林尚打上點滴。到了家，一家人快快吃了晚飯，林尚就躺到了床上，婉約拿出藥物，對好針劑，懸掛到衣架上，借著明亮的燈光，把點滴給他打上。觀察了一會，見沒有什麼異樣，婉約走開了。
躺在床上，看著點滴滴滴答答流入身體的血液，林尚眼楮竟有些濕潤了。過了許久，他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發悶，額頭也滲出不少汗珠，漸漸他模模自己的腦門，感覺青筋跳了起來。他急忙喊，婉約，快來呀，我感覺很不舒服！听到叫聲，婉約急忙跑來，看看他的樣子，他急忙把針頭拔了出來。
林尚摁住針眼，汗珠是一個勁地往下淌。婉約彎腰趴在他的跟前，用手模了模他額頭上的青筋，仔細看了又看，你感覺好點了嗎？林尚說，感覺好了些，胸口不再那麼悶了。婉約回轉身子，看了看那未滴完的半瓶藥液，說，這跟昨晚在診所扎的一樣啊？今晚怎麼就出現這樣的情況。林尚模模額頭上的青筋，它們已經漸漸扁了下去。他對著她說，沒事了。
婉約收拾那半瓶藥液，想把它扔掉。林尚說，先放一放吧。等會再說。還有一瓶其他的藥液，看看今晚的樣子。他說，先不要扎了。林尚把衣服月兌了，躺下來，婉約湊近跟前，給他掖了掖被角，說，你快睡吧。
迷迷糊糊，不久，林尚就睡著了。婉約坐在床沿上，拿著那半瓶點滴，仔仔細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