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覺得鼻子有點塞,順手扯了張紙擦鼻子。一道反光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什麼?拿起了一看,竟然是枚香奈兒的耳釘。
誰的?反正不是她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的。
耳釘都掉車上了,真夠激烈的!哼!
死秦森,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回到秦森的家,將那枚香奈爾的耳釘從包里掏出來,隨手扔到秦森的書桌上。不知道他看到了會有什麼反應。
為什麼要在意他的反應呢?
依文努力的說服自己,不過是想撕破他偽善的面具罷了。一面對自己百般殷情,一面又在外面亂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洗過澡窩在床上看電視。平時不覺得,一個人的時候真是好寂寞。
一整天秦森都沒有打電話過來。他應該很忙吧!
不打就算了,還落得清閑。
哼!
也許是太累了,電視看著看著,依文就睡著了。
天氣不冷也不熱睡覺真是舒服。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了進來。接著听到嘩嘩的水聲。
是做夢吧!怎麼可能有人進來洗澡呢!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了。
床上有人!
真正切切感覺到一雙大手的撫摩。這雙手給依文的感覺是熟悉的,可是怎麼可能!
大腦一下清醒了過來。
「啊~~~」
依文尖叫著坐起來。睜眼看到的果真是秦森帶笑的臉。
NND,想嚇死人呀!
「親愛的是我!別怕!乖!」溫柔的吻上她的臉,在她耳邊喃喃的說。「我太想你就趕來了!
「你要回來也打個電話說一聲嘛!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依文抱怨的推開他。
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真的是太忙了!我好想你!」秦森一把抱住依文的腰,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
「香港那麼多美女,你還想我干什麼!」對于他這種*果的接觸,依文突然升出了一絲厭惡。「難道香港的美女沒滿足你嗎?」
本來是開玩笑,秦森的臉突然紅了。尷尬的說︰「你別胡說!再胡說我就要懲罰你了!」
直覺告訴依文,秦森有事瞞著她。哦?難道真有什麼?腦中又飛閃過香奈爾的耳釘。厭惡感更盛。「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
「依文!你懷疑我嗎?」秦森恢復了鎮靜。嚴肅的直視依文。
懷疑?!笑話!你的事我才懶得管呢!而且我和你之間,似乎從來就沒有上升到,信不信任這個層面上去!
「沒有!」依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笑著說︰「我開個玩笑!」
秦森滿意的點點頭,順勢將依文壓倒。
激情的親吻她的脖子,舌忝嘗她的嘴唇,吮吸她的芳香。
雖然他的吻挑起了她的。但是依文心里還是抗拒的。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他和別的女人狂歡的畫面。到激情處,衣服也撕破了,耳釘也掉了~~~
真惡心!
任他在自己身上動作。依文只是默默的承受。
這一次,雖然身體上得到了*,但是心卻是冷的。
秦森也發現了依文的異樣。沒有了平日小女人的嬌媚樣子,也不再發出意亂情迷的申吟,她只是任他動作,雖然身體隨他的擺動,但是卻不一樣。她沒有投入!
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的冷靜呢?
「依文!」秦森從後面將她抱住,雙手正好可以將她包裹。
「干什麼?」依文覺得很累了,懶懶的開口。
「你在生我的氣嗎?」難道是自己剛才突然回來嚇到她了,讓她生自己的氣。
「沒有!」
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和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也配?!暗暗的賞他一個大白眼。
「沒有就好!快睡吧!我今天好累!」秦森這下可以肯定她確實是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用怎麼冷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再賞一個大白眼!拿去!不用謝了!
明知自己體力不行,還急著干那事!早晚腎虧!
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突然听到他輕輕的說︰「依文!我愛你!」
你的愛真夠廉價的!切~~~我不稀罕!
秦森靜靜的等待依文的回答。
分開的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別離後才驚詫的發覺對她的愛比自己預料的更為多。想念她的同時,也讓他思考兩人的關系。最初的不舍來源于對她的欣賞。從表面看來她純真無邪,對自己也是溫柔體貼。他想更深入的了解她。
越想了解越覺得不安。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孩,她對自己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有時候覺得她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她疏離的眼神,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防備,讓他的心狠狠的抽疼。
她沒有情緒時,眼光放在遠處,空靈又縹緲,似乎與世隔絕般絕決而獨立。每當她出現這種孤寂的神情時,他的心好疼!他不願被她阻擋在心門之外,他想靠近她溫暖她,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對她說︰「我愛你!」
讓愛情的火焰將兩人包裹,讓熾熱的心發生激烈的踫撞。
他該拿她怎麼辦!在不經意間他的心已經淪陷,可是她呢?
他靜靜的等待!等待她的回答!
愛或不愛?他需要她的肯定。
如秦森般優秀的男人是多少女孩夢中的白馬王子。英俊瀟灑,溫柔又大方。很容易便能虜獲女孩子的芳心。可是這些都不是依文所要的。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孩子。多麼簡單!因此她不必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尋花問柳,也不用在乎是否和他同床異夢。他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只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都結束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灑月兌,可是在听到他說愛自己的時候,心還是忘記了跳動。
等不到回答,秦森的心空蕩蕩的。她不在乎他!
「依文,你愛我嗎?」哪怕是失望,他也不想再逃避了。
依文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甚至不想和他說話,她不相信他的愛。他的愛根本就是建立在身體的基礎之上的。誰和他纏綿他就愛誰。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撫摩自己的雙手充滿了。附著薄繭的手熟練的在自己身上游走,清楚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能輕易的挑動她的。和這樣一個慣于歡場的人談愛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當膩了厭了便會棄之如魚目。而自己只能卑微的渴求他短暫的注目。依文唾棄那樣的自己,任性如她怎麼能活得那麼沒有尊嚴。
「依文,你回答我!」秦森有些急了。她的猶豫已經讓他知道了答案。但是他想親耳听她說,想問她,為什麼不愛他。他不允許她無動于衷,他要她的愛!
秦森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在耳畔吹打,再不回答他恐怕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你覺得呢?」
愛或不愛都無法說出口!
「我希望你愛我!」秦森突然想起多年前朋友給自己的忠告,女人可以寵,可以疼,但決不能愛,愛上了這世間最反復無常的生物,就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愛你?你值得我愛嗎?
腦海中又浮現那枚金黃色的耳釘。猛然在心上輕輕的劃過。
「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現在說愛與不愛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即使是認識一年又怎麼樣!愛是不會輕易給予的,她給不起,也不想給。
「你~~~說得對!睡吧!」
秦森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翻身背對依文。雖然很不舍那如凝脂般的手感。只有當手滑過她細膩的肌膚時,才能強烈的感覺到她的存在。但是他有他的驕傲。付出的愛,不被接受,這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她到底在想什麼?她的想法讓他苦惱!本以為就算不愛他,但是至少還是喜歡的。可是她此時的表現,也許連喜歡也談不上吧!
這個無眠的夜晚,兩個人各懷心事卻無言以對。
愛本就是這世間最糾結的情感,誰又能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