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森深情的注視從鏡中反射,他的眼楮清亮透徹,卻又深不見底。那種深邃似乎已將她看穿。依文的心揪得緊緊的,抿著唇,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的附上他的手,灼熱的溫度刺痛了她的心。
鼓起勇氣透過鏡子與他對視。在他眼中輕易的讀到了他的愛戀,他的痴狂,他的疑惑~~~異常糾結的感情正煎熬著他的心。
此刻的她又何嘗不是呢?
愛,又太過沉重。她柔弱的雙肩負擔不了這份重壓。只好逃避,逃避一切會因愛所受的傷害。
淡淡一笑,似杏花迎著微風在飄搖。心經歷了一場翻江倒海的掙扎,才櫻唇微啟說出話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要我怎樣愛你,你才滿意呢?」
依文的反問,讓秦森一時語塞。皺眉思索片刻。「我希望你能投入,不要再讓我像傻瓜一樣,一個人唱獨角戲。」
「你覺得我沒有投入嗎?不投入我干嘛要和你同居,你還真當我那麼隨便嗎?」嬌嗔的瞪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森急急解釋。在他的心目中,依文純潔得就是那無暇的百合,干淨得就是一張潔淨的白紙,而自己就是那紙上繪畫的人。他想描繪的是兩情相悅的動人畫面。
「依文,我真的很愛你。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回應。你能把你的心交給我嗎?我會好好的呵護它,保證不會讓它受到一點點的傷害。」說完,俯,勾著她的下巴,與她微波蕩漾的雙眼對視,傳遞著他堅定的信念,為她可以不顧一切的執著。
拂開他的手,依文心虛的低下頭,他的堅定讓她恐慌。恐慌的同時又有那麼一絲不忍。如果幾天後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悄然離開,他會是怎樣的心情呢?他會恨自己嗎?不!他一定會很快忘記自己的。也許會與那枚耳釘的主人在一起,也許會與早上那個狐媚的女人在一起~~~~他的生活本就不缺乏女人,對自己的痴迷也只是一時。
「會的,我會交給你的,但不是現在!」依文只有再次撒謊來逃避他的熱情。「等到我覺得你可以信任的時候,我就會毫無保留的把心交給你!你滿意了嗎?」
「你到現在還覺得我不能信任嗎?」秦森覺得自己真的很冤,心急得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說呢?」依文調皮的笑著,忍著莫名的心痛,調侃起他來。「一會兒是耳釘掉在車上,一會兒是唇印留在襯衣上,一會兒又赤條條的從賓館的床上爬起來。你說我該怎麼相信你?」
制止了他欲出口辯解。繼續她未說完的話,依舊笑得一臉寂寞。「秦森,如果你是真心愛我的,請你用行動來證明。我不想再听那些露骨的表白。從今以後,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不許再看別的女人。這樣你做得到嗎?」
秦森不假思索堅定的點點頭,他知道他可以,只要能得到她的愛,他什麼都願意。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抹掉她眼底的寂寞,溫暖她孤獨的心。
男人!依文冷冷的在心中給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好!依文,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希望到時候你也要遵守承諾。我等著你將心交給我。」
秦森的鼻息吹打在耳畔,依文敏感的神經剎那間繃得緊緊的。他深邃的眼神說不盡的柔情蜜意。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勾起她小巧可愛的下巴。目光落到那微啟的櫻唇,呼出的芳香氣息,挑動著他的。俯身吻上她的芳唇,細細品嘗她的甜美。輕輕挑動她小巧的舌,與自己共舞。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吻,緊緊的吮吸著她,慢慢的品嘗那甘美的蜜汁。
思緒在黑暗中漂移,漸漸模糊了方向。慢慢腦中只一片空白,任由自己被所驅使。手不自覺的探入她的衣,她的冰肌玉膚給予了他極佳的觸感。極富*的撫模又惹來她的*。當再往下時,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僵硬,緊接著被她一把推開。
使勁的呼吸,調整好自己被攪亂的心神。依文雙頰泛紅,眼神迷離。感覺到自己已動情,急忙低下頭羞澀的整理發絲。
「你~~~」
「什麼?」依文疑惑的抬頭看他,為何他不把話說完。
「那個是不是還沒好?」秦森尷尬的左顧右盼。
只片刻的呆滯,依文點點頭。「還沒好呢!」暗嘆好險,自己差點忘記那個謊話了!
「嗯!」秦森極力控制自己躁動的,面對她,他總是很容易失控。
尷尬的氣氛讓依文渾身不自在。
「你去忙你的吧!我準備看會兒電視。」
看著秦森欲言又止的樣子,握著門把手怔怔的站在那兒。依文笑著揮揮手。
「你去忙你的吧!有什麼話我們以後慢慢說。」
「嗯!」微微點頭,才情不願的推門出去了。
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一扇又一扇門後,依文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了下來,全身無力得只想撲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仰面躺在床上,盯著水晶燈發起了呆。腦海中不斷的翻騰著秦森那張英俊的臉,種種甜蜜的回憶縈繞在她煩亂的內心,混亂得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來。
哎~~~~~~~翻了一個身,把頭埋在被子中,聞入鼻的都是他清爽的味道。在這個充滿他味道的房間,不想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作者題外話︰有親問我,怎麼依文還不走呀?我想為依文辯解一下,不是她不想走,只是還沒找到機會呀!尹瀚的突然到來,讓她推遲了離開的時間。因為她需要時間收拾東西呀!當然要沒人在的時候才能悄悄離開了。
當了媽媽的親就知道,懷孕初期基本沒什麼反應的。依文剛剛懷孕反應還不明顯,秦森沒那麼容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