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地方，譚煙是有潔僻的，她起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怎麼了？」見狀，商璿看著她道。
「不舒服。」譚煙頭也不回回答，商璿沒再說什麼，只盯著她的背，譚煙砰一聲把門關上，沖到熱水下面。
譚煙在里面呆了好一會，還是要出去。
商璿站在門口，抱住她親了親，對她臉上的冷淡不以為意，很是溫柔，而後見她坐在梳妝台上用吹風吹頭發，竟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頭靠在她的肩上，環抱著她，溫柔的看著他們面前的鏡子笑著。
讓譚煙怔住，她怔怔看著鏡子里和他和她——
今晚的商璿好像有哪里不一樣，太溫柔，體貼，而且對她很好，之前明明那麼冷漠，現在卻這樣溫柔，譚煙不知道怎麼回事，商璿的心情似乎很愉快，他的溫柔體貼完全出乎她意料，她真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那個商璿？
「來，讓我來幫你弄。」他竟起身，松開她，接過她手中的吹風幫她吹起頭發來。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梳理著，另一只手拿著吹風慢慢給她吹著，動作並不算熟練，但還不算笨拙，目光溫柔，寵溺，嘴角微揚，帶著笑。
譚煙完全的怔住，一直盯著鏡中的他們。
這一刻，譚煙覺得美好的不真實，卻又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就讓他和她一直如此。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時間總會過去。
他和他不可能一直這樣。
而且，他是不是也這麼對過別的女人？為別的女人梳過頭？這樣的念頭一起，譚煙又想到那避孕套，再次惡心。
半晌過後，她的頭發被他吹干，他放開了吹風，但手仍在她的發間穿梭，環抱著她，把她抱在身前，面對著面，緊貼，赤果果的交融，感受著彼此的溫度，手指在她發上挑動，含著香味的發絲在他和她之間飛舞，迷離視線，他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她也仰頭看著她。
發香彌漫開來。
暗香浮動。
一切又都迷亂了。
商璿抱起譚煙，兩人再度吻起來，做起ai來。
不一會，身體糾纏著，又是喘息shen呤不斷。
早上，譚煙听著商璿開機後不停響起的電話，他真的好忙，只一晚就有那麼多未接電話，不知道是誰找他？這麼早，這樣不停的打！
她睜開眼，看到他從浴室里一身整齊的出來，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也洗漱完畢，隔夜的胡子被刷掉，又是白日里見到的高高在上，邪肆和冰冷。
還有冷漠。
昨夜熱情體貼溫柔寵溺不再，又變回去了。
她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在昨夜，做了一場和他一起的春夢，夢到他變得溫柔，體貼，寵溺。
實際上，天亮，春夢了無痕，他從來都是冷漠和冰冷。
一切都是她的夢境，她的想像！
她卻似乎還沉在昨夜。
商璿的手機還在響，他似乎冷冷朝著她這里睥了一眼，拿過床頭不遠響著的手機，皺眉看了一下，卻沒有接。
譚煙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閉上眼。
在黑暗中，譚煙裝做熟睡未醒。
他應該沒有發現她醒來——
「你那工作不要做了，我找人幫你辭掉。」過了一會，她忽然听到他說。
譚煙一驚，陡的睜開眼失聲道︰「你說什麼？」商璿不知何時就站在她面前，很近，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壓迫感十足，她只能對上他那雙深黑看不到底的眼。
看著那深黑，激動的反應和情緒平伏。
「你說什麼？」平靜下來的譚煙，再一次開口。
商璿才沉沉又開口︰「我剛剛說了，你听清楚，我不想再說一次，你那工作不用去做了，我會找人給你辭掉，今後你只要好好上學，記好你的身份，做為我商璿的女人，不需要去做那些工作，丟我的臉，只要乖乖的等我，其它的以後我都會找人給你打理。」
他伸手揉了揉譚煙的頭發，溫柔寵溺的勾唇。
「不要拒絕。」見譚煙臉色變了變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商璿接著笑著阻止道︰「我不想听你的拒絕，也不希望你拒絕，你該懂？嗯？」
他似乎知道她想拒絕。
「等下，搬到這里去住，東西看是你自己帶過去還是我叫人過去幫你搬，今後會有人專門送你上學照顧你，你都不用擔心，你會過上想要的生活。」
「這是我替你辦的銀行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讓你擁有一切女人想要的，里面我每個月會給你存錢進去，你留著，而你要用錢用這另外一張卡，直接取或刷卡都行，三年後我會一次性給你五十萬，當然這不是不能再增，要看是不是能讓我滿意，我商璿從不虧待女人，尤其是跟著我的女人，至于三年後——」他溫柔的笑笑沒說。
商璿修長的手指夾著三張卡，輕放在她手心，帶著笑，低頭，撩開她額間的發，在上面親了親，很輕的，松開手，退開兩步︰「听到了？」
譚煙看向手心的三張卡，她會得到她想要的？他知道他給的就是她要的？她記得其中有一張是上次那夜後床頭上他留給她她沒帶走的。
她的心在發痛。
因為他帶著溫柔寵溺的目光說的話。
因為他話中的意思。
他要正式包養她了嗎？三年，三年後他或是玩厭了放開她，或者，不用三年。
到時一次性付她五十萬，每個月還有，吃住一切他都包了，她應該滿足了，覺得幸運，被他看上，包養，她比有些女人貴多了。
她必須要接受她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譚煙抑制著心頭的痛，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還有事，等下讓人送你去學校，嗯？」沒等譚煙回答，商璿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強勢而霸道的決定一切，他又溫柔的模了模她的頭，轉身，接起電話打開門而去。
背影冷漠，接起電話的聲音卻隨意而邪肆，帶著些許的溫柔。
譚煙听出電話里隱約傳出的是一個女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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