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母親看見她竟叫了一聲︰「蘇老師。」蘇美華這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她曾經的一名學生。蘇美華問︰「你的女兒？」學生羞澀地點了點頭。蘇美華笑著說︰「挺漂亮的小家伙，有一歲多吧？」學生說︰「一歲半。」又對自己的女兒說︰「叫女乃女乃。」小女孩女乃聲女乃氣地叫了一聲︰「女乃女乃。」蘇美華開心地笑了，說︰「真好听。」學生說︰「剛開始學話，叫得不真。」蘇美華說︰「可以，可以，才一歲半嘛。」學生又對自己的女兒說︰「向女乃女乃示示好。」小女孩雙手一合，向蘇美華鞠了一躬。蘇美華笑著說︰「小家伙還會什麼本事呢？展示給女乃女乃看！」小女孩又捏了幾下自己的鼻梁骨，然後向蘇美華努了努嘴。小女孩的這個鬼臉讓蘇美華一下子開心地笑了，說︰「這小家伙太逗了。」
葉凱成買了兩瓶腦白金，兩棵高麗人參，又買了一些老年人愛吃的點心，然後出來找蘇美華。找了半天才發現蘇美華正和另外一個女人在逗一個小孩玩。葉凱成喊了一聲，蘇美華回頭看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朝葉凱成跟前走。這時候，蘇美華一臉的開心，臉上的笑容舒展動人，像初春的鮮花。
攔了一輛出租車，葉凱成和蘇美華一前一後鑽進出租車里。蘇美華說︰「我忽然覺得有個小孩特好。逗他玩非常開心。」葉凱成說︰「你是不是又想讓葉麗給你生一個孩子？」蘇美華說︰「有點，你說葉麗會同意嗎？我現在就搞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對生育那麼冷淡。生孩子好像是差事似的。」葉凱成說︰「這也是好事，說明孩子們的事業心都重。現在國家實行計劃生育，只準生一個孩子，晚生兩年也沒什麼。」蘇美華說︰「當初澤春說晚要孩子，我就不同意，你倒好，充當起了老好人，澤春像拿到聖旨似的，不然的話我們的孫子也該有一歲多了。」葉凱成說︰「孩子生下來誰帶？葉麗媽要照顧兩位老人，你和我要上班，總不能讓葉麗辭掉工作吧，孩子們的想法是對的。」蘇美華說︰「對什麼對，葉麗過兩年再生孩子是非常危險的，屬于高齡產婦，你懂嗎？對母親和孩子都不好。不行，我得和澤春重新談談，到時候沒人照顧小孩就雇佣高級保姆，這錢我出。總之不能讓葉麗耽擱了咱下一代。」葉凱成說︰「你什麼事情都想干預孩子，你這種思想我很不贊成。」蘇美華說︰「澤春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干預？」葉凱成說︰「好了，不說這事了，你愛怎麼做怎麼做去！現在是在出租車上，我不想和你吵。」
兩個人瞬間都沉默了。
到了兒子家里，葉凱成熱情地和葉麗爺爺母親交談著，蘇美華則悄悄地來到了兒子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