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春問︰「那你怎麼了?」
蘇美華說︰「心煩,就心煩。想找人吵架。」
葉澤春笑了,說︰「怎麼那麼嚴重?在我眼里你可是很堅強的!」
蘇美華說︰「是呀,我也想不明白這兩天為什麼這麼心煩?媽這兩天才理解了孤獨是一種什麼滋味,寂寞是一種什麼滋味,想一想那些單身的女人怎麼過日子?你趕快要個孩子吧,媽媽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哄哄孩子玩。」
葉澤春說︰「葉麗說等再過一段時間,她想好好贍養她爺爺女乃女乃一段時間。」
蘇美華忽然暴躁地打斷葉澤春的話說︰「別總是葉麗說葉麗說的,你是男人還是葉麗是男人?什麼事情都要和她商量,你不會霸王硬上弓嗎?同房時費點力,你讓她懷孕了,她不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媽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連個孫子都抱不上,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給你說實話,媽現在就覺得活得太傷悲,你說人生是什麼來著,工作?一個人面對寂寞?人是有七情六欲的,只有七情六欲得以完全釋放,人生才是完美的,你不能壓抑這七情六欲,壓抑時間長了,人會受不了的,會得病的,你知道嗎?」
葉澤春說︰「我抽時間再和葉麗說說。」
蘇美華說︰「算了,你別說了,我抽時間和她說,你說也是白說。」
葉澤春說︰「媽,你和葉麗說恐怕不好吧,她爺爺女乃女乃剛來。」
蘇美華說︰「噢,她爺爺女乃女乃剛來我就不敢說了,她是不是我的兒媳婦,我是不是她的婆婆?我花了那麼多錢把她娶回來干嘛,純粹讓她照顧你,那我還不如顧個保姆算了!」
葉澤春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先讓我來說好嗎?葉麗是通人情世故的,她不會不考慮你的意見。再說她爺爺女乃女乃剛來……」
蘇美華又一次打斷葉澤春的話說︰「我給你說過你不要說她爺爺女乃女乃剛來,我听著煩。」說到這,蘇美華忽然哭了,說︰「你說,我和你爸的事業都算是成功的吧,你爸是學校的書記,媽雖然沒有當上什麼官,但是媽帶的畢業班高考中榜率年年全校第一,沒有人對媽媽不夠尊重的,家里的事為什麼就擺不平呢,無法讓人如意呢?」
快三十歲了,葉澤春從來沒有見母親哭過,突然見母親哭得如此傷心,葉澤春一時間不知所措。
葉澤春拿出紙巾遞給母親說︰「媽,你別著急,我今晚回去就和葉麗商量,爭取讓她同意了。」
蘇美華慢慢止住了哭泣,說︰「你別怪媽媽,到了媽媽這個年齡段的人都開始敏感了。想前想後,總想讓自己讓你過得好一些。媽媽不是心急,媽媽覺得葉麗爺爺女乃女乃來了與葉麗懷孕沒有關系。你們就是現在懷孕了,葉麗爺爺女乃女乃至少也可以在家里呆幾個月。我想葉麗爺爺女乃女乃也一定盼望著葉麗懷孕吧!誰家的父母不盼望自己的孩子早日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