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大院,看似十分熱鬧,卻又十分冷清,無人吭聲,九十八位夫人,紛紛文雅打起哈欠,不時跺跺小腳,松起筋骨,而九十八名侍女雙手因端著大杯子,漸漸麻痹!
不一會,大院變得分外吵雜,眾人開始討論。
「怎麼一回事?這麼久還未出來?」七號夫人伸頭望望里屋,輕蹙眉心,都半個時辰過去,都能喝上兩桶水了。
最前頭的二號夫人,對著三號夫人小聲說道︰「你說,王妃是不是在訓話?」她看王妃的嘴一直動個不停。
「很有可能,孔家的人,可不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能得罪起的!」三號夫人說道。
這時,齊夫人跟著她的侍女走出來,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表現出來的愉快,如同渡劫成功。
齊夫人跟著侍女急匆匆離開水清大院,留下一堆滿頭霧汗夫人們。
「林夫人進去了,我們去看看!」
林夫人帶著笑容走到大廳,對著小紙人霍福兮恭敬說道︰「妾身林靈見過王妃,王妃康福!」她接過侍女手里大杯子,遞到‘霍福兮’的面前。
「嗯!放到桌面上吧!」小紙人低應一聲,然後慢吞吞的接過業兒早已準備好的打賞紅包。
「謝謝,王妃!」林夫人高興地接過紅包,高興之余不忘了提醒︰「王妃,請喝茶!」
只听‘霍福兮’一本正經說道︰「待會再喝,我們先淡淡女誡!」
「女誡?」林夫人神情一愣,為何要談女誡?
又來了,業兒立刻捂著發疼額頭,怎麼眼前這個假小姐,比她家小姐還讓人受不了!
「女誡,分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其中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
林夫人嘴角抽搐,趕緊說道︰「王妃,請喝茶!」王妃在對牛彈琴嗎?呸,她在胡說啥!竟然說自己牛。
外邊的人,紛紛偷笑!
‘霍福兮’緩緩點頭,伸手就往大杯子端去,只是往上稍稍使勁,然後,她輕嘆一聲︰「太重,端不起來,我們還是繼續,剛才那一句話的意思是︰卑弱第一。古時,女孩子出生多月後,就讓她躺在床下,給她紡錘和磚石,並齋告先祖。躺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給她紡錘磚石,以表明她應該學習勞作家務,齋告先祖,以表明她要承擔祭祀的責任。」
林夫人趕緊拿起桌上的小杯子,在大杯子里盛上小杯茶水︰「王妃喝茶!」
‘霍福兮’接過茶杯,淡飲一口,放下茶杯︰「三者蓋女人……」
林夫人突然大叫一聲︰「哎呀,我不舒服~~頭暈,盈兒,趕緊扶我回院子……」這個王妃太可怕了!
外面的人見林夫人出來,都紛紛逃竄去也!沒有人想听女誡!
業兒見那些夫人都逃了,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本身擔心假小姐會被人欺負,似乎她擔心是多余的,不過這樣,她擔心從此得罪那些夫人︰「小姐,你……」
這時,從外頭回來的霍福兮,正看到業兒對著小紙人的她,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最後,業兒見小紙人不理她,很不客氣的伸手拍向她的後腦勺,驀地,冒出一股白煙,小紙人真正的變回小紙人,緩緩的漂落在地,燃起火焰,化為灰燼。
業兒一時未反應過來,錯愣看著地上的紙灰。
「哈哈~~」霍福兮站在門口,大笑不已。
業兒指指她,再指指地上的紙灰,立刻明白怎麼一回事,趕緊拉她進屋里,伸頭擔出門外,見不人經過,趕緊關上房門,嚴肅說道︰「小姐,你在王府里千萬不要使天術,這會被人發現你不是孔家四小姐!」
霍福兮為之一愣,難道孔心寧不會天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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