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大院,主臥房門緩緩打開,燭光人影映在雪地上。
業兒听到開門聲,驚喜望去,神情微怔,眼前艷美女子身穿布衣男袍,手拿面具,輕步款款走來。
霍福兮輕睨右側房屋的窗戶上,低沉說道︰「今夜請不要出來叨擾!」肋
業兒一臉迷茫,小姐在跟誰說話?
屋內,孔焰蹙起眉心,隱隱感覺這話是跟他說的,黑眸流光回轉,薄唇含笑,既然如此,他就靜靜觀看,她這兩日忙活布陣,是為了何事。
霍福兮從袖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黃色紙片,大手一揮,瞬間飛出,各自貼在水清院每道房門之上,當然,不包括孔焰的房間。
這是封鎖下人走出房外的黃符,同時也是封鎖他們所听到的一切,讓他們靜睡夜間。
業兒見到這些黃符,心情突然有些緊張,小聲喚道︰「小姐……」她只是渡五重劫,為何小姐需要勞師動眾?
霍福兮低應一聲,知曉她在擔心何事,抽出‘噬月’往雪地劈去,方圓十米,積雪遽溶,呈現出玉石路面。就在她們腳下出現四方形的大八卦陣法,金、黃、紅、紫、四色在八卦四角炫目綻開,灼灼耀眼,籠罩她們全身。
見狀,孔焰神情微怔,大步走出房外,急切地想把這一切看清楚,真的是四方形的八卦陣,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陣形。鑊
黑眸露出復雜光芒,鎖緊正折疊黃紙的霍福兮,她到底想做什麼?
霍福兮把折疊好的黃紙塞入業兒的嘴里,慎重吩咐︰「含住,待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只要雷電未曾離去,就不要走出陣法之外!」只要她不走出陣外,一切都安全。
業兒見她神情嚴肅,連忙點點頭。
「很好,現在開始!」她伸手把業兒推進陣法正中,然後快步走出陣外。
陣法大開,金、黃、紅、紫,四色溶合,急速旋轉起來,光色與天幕餃接,緩緩的形成保護圈,圍繞業兒周身。
驀地,天雷震響,閃電大作,寒風猛刮刺骨,突然而來的這一切,比之前強上數百倍,
梅雪院
書房清靜,燭火明亮,香爐薰煙縹緲。
宇文澤麒望著筆下白紙,怔怔出神,不知覺捂上鼻梁,思忖︰這真的是神君所為,以那女人在渡安山的所作所為,他不得不懷疑她。
想到這,他忍俊不住,輕笑出聲,那日在山上,皇兄被氣得牙癢癢的模樣,十分好笑。
正在泡茶的紫藤,狐疑抬起頭,跟著輕笑︰「大…澤麒,你在笑什麼?」初次如此親密喚他,頰上禁不住泛起紅霞。
聞聲,倏地,他斂起笑容,暗暗低咒,真是作賤,被人設計,還能樂在其中。
見他沉下臉,她疑惑問道︰「怎麼了?」難道她打擾到他了?
他起抬頭,微微一笑︰「沒事,紫藤,你可確切知道,是哪日渡劫?」
語落間,屋外天幕上,天雷大響,緊接著‘啪’的一聲,屋內傳來另一響聲。
宇文澤麒聞聲望去,見她手里瓷壺猛然掉落在地,臉色異常蒼白,他焦急走上前,拉起她的柔荑,細細檢查,擔憂問道︰「燙到哪了?」
巨雷再次響起,紫藤回神一抖,神情恍惚,低喃︰「不…怎麼可能,剛才的雷聲是沖我來的,為何渡劫日子,會提前五日?」她慌神的抓住宇文澤麒的手臂。
提前五日?他挑挑眉︰「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渡劫日子提前,那雷電閃擊會比原來的強上兩倍……
宇文澤麒盡量表現輕松,心頭卻無比沉重,提前渡劫,唯有在兩個情況下才會發現,一是渡劫之人,天術高強,可以提前渡劫。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記錯?她微微一愣,隨後搖搖頭︰「我不可能記錯!」這可是大劫,她不可能怠慢,更不可能會記錯。
宇文澤麒見她如此肯定,連忙松開她,從櫃子里取出夏郁贈送的藍石戒,遞給她︰「帶好!」
轉身,從白紙之下,抽出黃紙,折成紙鶴,沉聲喚道︰「施列!」需要趕緊通知夏郁才行。
紫光閃現,施列人影瞬間走到桌案前︰「爺~~」
眨眼功夫,宇文澤麒折好紙鶴,放于桌上,片刻,緩緩飛起,奔出窗外,對施列吩咐道︰「布玄天陣法!」
「是!」施列見他神情嚴肅,不敢有絲毫怠慢。
宇文澤麒走到窗前,仰頭而望,看出天幕有異,閃電狂奔亂舞,寒風刺骨,雷聲震耳欲聾,可是,就在不遠的黑空上,閃電微弱,四色柔和彩光直餃天幕,這是他從未見過渡劫現象。
眉頭緊皺,難道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搞鬼?
「澤麒…我…」紫藤欲言又止,真怕這次渡劫害了大家,更怕宇文澤麒認為她心急成為散仙,特意提前五日渡劫。
他轉回身,薄唇勾起淡淡一笑,可是笑意卻未達眼里︰「別擔心,有我們在,你一定能安全過關!」是誰有這個本事,讓渡劫提前五日?
水清院
霍福兮盈盈笑望天空,余角瞥到孔焰的臉色,想必他已經猜出,她要干什麼,低低一笑︰「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聞言,孔焰薄唇緩緩勾起淡寒笑意,黑眸凝視她,周身漸漸泛起戾氣。
她微微一怔,她說錯話了?為何感覺到他在生氣?
驀然,她想起什麼!隨後抬手按住月復部,沉聲說道︰「出來吧!」
不一會,紅唇微微張啟,虎玉,緩緩從她口中鑽出。
(三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