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夏侯郁的房間,並未去找孔焰,而是回到房里。
靜靜站在窗邊,望著雪白大街道上的人們,飛揚白雪,冷清的風輕輕吹過,拂起雙頰上的發絲。
她知道,之前所釋放出來的那股力量,並不是朱雀所賦予給她的。隱約覺得這股力量跟朱雀封印在她的身上有關,而且她還感覺出來,這股力量十分強大,如果曦亦解除朱雀的封印,她將又會變成何樣?肋
房門被人敲響,她卻不想動,也懶得開口,只用余角輕掃房門口,目光再次落在街道上。
敲門聲依然持續著,而且越來越焦急,緊接著,外頭傳來‘ 啷’一聲,碗筷摔落的聲音,房門被人大力撞開,發出‘踫’巨響。
來人面容焦急,眼底藏著濃濃擔憂,速掃房內,見到窗前紅色身影,心,瞬間安穩下來。
孔焰走到窗口,望著清艷側臉,發現她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霍福兮收回視線,看著因擔憂而皺起眉心的俊臉,心田如甘泉流過,不禁抬手撫上他的眉心,對上灼灼目光,倏地,臉上微熱,不自在放下手,輕笑出聲︰「我們在這,也就住了兩夜,卻要賠三塊房門的錢!」剛才,不知為何,就是想撫平他皺眉額心,感覺變得有點不了解自己。
他松開眉心,一掃之前焦急,黑眸夾著濃濃笑意︰「應該是兩塊才對…」鑊
她回過身,美目掃向摔落在房門外的早飯︰「就在你尚未來這之前,夏侯郁的房間,連門帶牆,被我弄爛了。」誰讓他來招惹她。
孔焰挑挑眉,隱下好奇心,故作露出為難之色,唇角卻噙著笑意︰「孔家雖窮,這幾扇門錢,還是付得起!」
霍福兮低應一聲︰「我們走吧,如今沒有味口吃早飯。」語落,床頭上的‘噬月’立刻幻成紅色寶劍,纏到她的腰間。
當他們走到客棧大廳,宇文澤麒、施列、紫藤,正在大廳用早飯,他們見到霍福兮與孔焰下樓,紛紛停下手中筷子,望著他們。
孔焰跟宇文澤麒點點頭,直接走到櫃台付帳︰「算算房錢與三樓所壞掉房門與房牆,對了,連同他們房錢一同算在內。」他看向宇文澤麒的方向。
小二當即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說是。
聞言,宇文澤麒握緊手里筷子,目光掃向霍福兮,只見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外邊的街道上。
狹長鳳眸不快一凝,鎖定在她腰際上的腰帶,感覺突兀,卻又十分搭配,月復上如劍柄樣式的寶石,讓他甚感熟悉。
紫藤注意到他的目光,心頭揪起,臉上揚起輕笑,夾起桌上的包團子放到他的碗里︰「澤麒,嘗嘗這個!」
他低應一聲,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夾起碗中包子,腦海里不停思索,之前,她對夏侯郁做了什麼
霍福兮瞥見孔焰付清帳,連忙牽起他的手,走出客棧,剛才,她發現到宇文澤麒的目光,正放在‘噬月’身上,他應該沒有發現什麼,不然早就爆跳起來。
孔焰低睨交握一起的雙手,黑眸頓時彎亮,薄唇上綻開溫柔笑意,手不禁收緊,牢牢握住手中玉指。
宇文澤麒瞥到這一幕,手中筷子瞬間斷成兩截,為何感覺他們之間相處,不像兄妹……
白雪如柳絮飄飄,凜冽寒風拂面而過,漸漸地,雪花停落,整個大地渾然一色,分不清天與地之間。
大街盡頭,隱約看到一紅一白身影,邁跨大步前行。
油傘下的霍福兮,緩緩抬起螓首,望著盡頭大宅,白色高牆,白色柱子,白色大門,白色扁牌,白色燈籠,被覆蓋雪下的瓦礫,隱隱約約透出黑色尖端,而守在門外的幾名護衛,身上穿著白色布衣袍。
霎時,她以為自己見到白宮,就在這時,門里走出一名女子,同樣穿著白色錦服,頭帶白色珠簪,面容清麗,夾著絲絲貴氣。
守門見到那名女子,十分恭敬。
霍福兮清艷的臉上滑過錯愣︰「你家正在辦喪事?」不會這麼巧吧?是不是她來的不是時候?
聞言,孔焰疑惑,語氣卻十分肯定︰「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看看那名女子,都帶起白色的頭花!」她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如今不宜住進他府里,立刻轉過身︰「之前看到有家客棧不錯,我還是先住那里!」她討厭這種悲傷的氣氛。
他連忙伸手抓住她,唇上含著好笑之意,語氣有絲無奈︰「那女子叫秋意,是我府上的管家,她長年就是如此裝扮。」
「那還真是有病~~」她嘀咕一聲,穿白色衣袍很正常,為何還帶白頭花…
從府里走出來的秋意,也發現他們的存在,清麗臉上閃過喜悅,當看到孔焰抓住紅衣女子的手,緊緊不放,臉色瞬間鐵青,露出苦澀一笑,連忙對身邊的人喚道︰「爺,回來了!趕緊通知大家出來迎接!」
寬大的白色木門,瞬間敝開,當即一清二楚的從外頭看到里邊的一景一物,同樣的白色柱子,白色牆壁,白色的燈籠,白色的窗門,就連沖沖奔出來迎接的婢女都穿白色衣袍。
霍福兮狐疑抬起頭︰「你府上,除了白色,還有其他顏色嗎?」
孔焰很認真的低頭思考︰「草是綠色的,葉子是綠色的…」隨後,他輕笑︰「因為我很喜歡白色,所以…」
她翻翻白眼,撇撇嘴︰「慶幸白虎是白色的,不然要被染色了!」此刻,她仿佛來到醫院,而眼前這些人就像醫生與護士。
身穿紅色袍子的霍福兮,站在大門前,十分醒目,大家紛紛猜測著她的身份。
秋意暗淡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孔焰收到她投來的目光,頰上閃過紅潤,急忙松開霍福兮的手。
這時,大院里,傳來嬌媚的聲音︰「爺,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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