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搖曳,寒風隨著開門聲,猛然吹進。
紫藤端著托盤,蓮步走進,盈盈一笑︰「澤麒,喝杯參茶,暖暖身子…」
宇文澤麒漫不經心低應一聲,狹長眸子露出淡淡笑意,直盯著手里的紅石玉墜不放,這只玉佩唯有豎學跟他,還有她獨有……肋
她坐于他的身邊,低聲問道︰「這玉墜是…」目光疑惑的望向柔和俊臉,心頭頓然微怔,他…是在借著這玉塊思念某人嗎?
見他默不吭聲,她咬咬下唇,橫下心,輕聲說道︰「那日,听姐姐說,想找一樣東西…」
宇文澤麒猛地抬起頭︰「你是說心寧嗎?她說要找什麼東西?」把玉佩收進懷里,認真的望著她。
紫藤眼瞳里掠過受傷之色,掩住心不快,輕扯唇角︰「她想找一種叫鱗吉果的東西…具體我也不清楚…」為何要提到孔心寧,才能把他的視線拉回到她的身上,感覺自己很可悲。
澤麒,你知不知道自己,正一點一點的喜歡上孔心寧……
「靈姬果?」他疑惑低語,這東西,在皇宮里,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紫藤搖搖頭︰「姐姐說,是魚鱗的鱗,吉祥的吉,果子的果…看她的模樣,似乎很焦急,那日早上,她出現二師兄的房里,我想,她就是想問這件事情。」說到這,她的眼眸微微暗下,感覺得出來,他至始至終都不屬于她。鑊
原來如此,想必她真的為這件事去找夏侯郁。
「鱗吉果…」他不曾听過東西…她要這東西有何用?
宇文澤麒起身推開窗戶,冷風吹進,在就不遠處,傳來琴曲之聲,他的唇角若有所思勾起淡淡笑意,見天色差不多,斂起笑容,回過聲,輕聲說道︰「紫藤,我去去就來,在這等我…」
紫藤低應一聲,待他出去,拿起桌案上的白紙,望著上面所寫的字,輕念出聲︰「兮!」是女子的名字?還是隨手而寫?還是為了練字?
清靜的屋里,一人一虎,大眼瞪著小眼,互不認輸。
白光閃過,白虎化成男子模樣,坐在床邊,伸出帶著銀鈴的手,遞到她的面前,用著耍賴的語氣說道︰「你說替我修指甲的!」
霍福兮翻翻白眼︰「沒看我受傷著嗎?」真不體貼,算了,她也不指望一只白虎體貼她。
白虎扶起她,拿著枕頭給她墊背,輕笑︰「那今夜,就讓我替你修指甲吧…」算是補嘗今日的過錯,本想讓那死板的老頭子瞧瞧她的厲害,誰知她並不用朱雀的力量,不過,她的表現也不差,也許是深藏在她體內的氣力。
她狐疑的望著他︰「白虎,你沒發燒吧?」怎麼突然想替她修指甲?奇怪,真是奇怪,一定有事…
他起身走到畫妝台前,拿起剪子,說道︰「寅雨白…我的名字…」幾千年過去,幾乎快要記不起這個名字。
霍福兮望著他認真替她修指甲的神情,低聲呢喃︰「雨白…」嗯,這名字不錯,想不到這頭白虎,還有這麼好听的名字。
他听到她呢喃,拿剪子的手一顫,多久不曾有人如此喊過他的名字,他垂下眸子,遮住藍瞳,輕聲說道︰「可以再叫一聲嗎?」
呃?再叫一聲什麼?
她神情微微一愣,疑惑說道︰「雨白?」是讓她叫他的名字,對吧?
言語一落,倏地被他抱在懷里。
「你…」霍福兮一臉錯愣,能感覺到他的激動,甚至感覺到他的身子顫抖。
屋里變得靜悄悄,她忍著肩胛上的疼痛,想抬手安慰他。
寅雨白猛然起身,藍眸復雜看她一眼,淡淡說道︰「有熟人來了…我去會會他…」身形瞬間閃出屋外。
霍福兮靠回枕上,輕蹙眉頭,‘嗤’的一聲,抬手捂上傷口處,卻意外模到一片粘濕,輕嘆︰「竟然流血了…」逞強的下場。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走進藍影,她抬眸一望,微訝望著來人,很快,冷靜下來,淡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竟然被他看到狼狽的一面,那白虎所說的熟人又是誰?
宇文澤麒望著她胸前鮮紅衣襟,擰緊眉心,薄唇卻勾起魅/惑︰「為夫只是想過來看看娘子,有何不妥?」今日一戰,如數落入他的眼中,還有那刺眼的一目…就在那一刻,他特別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孔心寧,這樣她跟孔焰就只是親兄妹的關系…
又不真的是他的娘子,她白他一眼,懶得搭理,緩緩閉上雙眼,只听腳步聲望她靠近。
「撕」的一聲,肩胛一片清涼,她猛地睜開眼楮,戒備的望著他,沉聲問道︰「想干什麼?」不會是想趁人之危吧?
他淡睨一眼,默默擰干水盆里的白絹,小心替她擦拭傷口,淡淡說道︰「要是疼就喊出來…」她當時替孔焰擋下寒刺,是何種心態?這話,他真想問出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此刻,霍福兮強壓心底的震驚,錯愣望著,任由他替她清洗傷處,隨後說道︰「不疼…」
薄唇溢出低笑︰「逞強…」眼前的傷口觸目心驚,就好似在她身上挖出一個大洞,洗清完畢,能清楚看到里邊的模糊血肉。看到這,心頭揪緊,隱約感到發疼,他從懷里掏出藥瓶,交到她的手里,很君子說道︰「每日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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