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燃盡,升起輕煙。
坐于床頭椅上假寐的俊美男子,猛然睜開雙眼,輕柔黑眸定眼望著正在熟睡的女子,隨後開門,準確無誤阻止來人敲門。
秋意神情微愣,很快,擺出清冷的模樣恭敬說道︰「爺…有貴客到…」肋
「誰?」孔焰淡淡問道,如今離族式越來越近,參加族式的貴客,也會越來越多,而他將會忙碌起來。
房屋里,就在孔焰踏出屋外的瞬間,霍福兮睜開雙眼,瞳里異為清醒,絲毫未有惺忪的跡象,外頭的說話聲音,漸漸遠去。
她早就醒來,卻意外看到孔焰守在床頭邊,心頭微微悸動,有些不知明的東西,正在生根發芽。
原來自己跟普通女孩一樣,也有如此矛盾的心情,本想叫醒他,又怕他醒來後離開,卻心疼他坐在椅子上假寐入眠,心里不停猶猶豫豫徘徊著,直到他醒來離去。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她真如夏侯郁所說,她喜歡上孔焰,該怎麼辦?要是換作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大膽追求,可是現在…她就算能跟他在一起,也未必能長久,她必需找到鱗吉果,然後回到現代救兄弟們。
「你確定爺已去大廳,招待貴客了?」
藍恣蓓的聲音,霍福兮拉回思緒,她微微的皺眉,美目閃過紅光,直接透視門外。
藍恣蓓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正在質問一名婢女,身後跟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女子們,似乎準備前來鬧事。鑊
婢女害怕偷瞄身後的女子們,小聲說道︰「是的,如今只有姑娘在房里,白虎神君跟著爺待在大廳里。」
藍恣蓓揮揮手,示意婢女離開,轉身對著那群女子說道︰「各位堂姐妹與表姐妹,姑姑平日特別關照我們,而昨日姑姑受到如此大的委屈,都是因為屋里的女子,我們今日定要為姑姑出口氣,你們意下如何?」
眾多女子沒有猶豫,一致同意點點頭。
藍恣蓓紅艷的唇角綻開冽笑︰「雖然我們有十多個人,但是那女子的天術…不,應該說身手不差,我們一定要齊心合力,不能掉以輕心,讓她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女子們再一次點點頭。
看到這,霍福兮輕捂肩胛,已沒有想像中那般疼頭,或許真是因為宇文澤麒送來那瓶好藥的原故。
唇內發出‘嗤’的一聲,這群人想趁人之危…
‘噬月’飛到床頭,‘嗡嗡’作響,示意著它也听到外邊之人所說的話。
她飛速起身,套上衣袍,握住‘噬月’紅唇微微勾起︰「噬月,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教訓她們?」
在天術界不能亂殺生,那她讓她們殘廢吧!想到這,紅唇不自勾起殘戾的笑意。
霍福兮抽出枕頭里的《**》,放于懷中,讓‘噬月’藏于斗篷里,輕步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故作錯愣的望著這群女子,暗暗數了數,有十七名女子之多,隨後,低下頭,從她們身邊走路。
「攔住她,不要讓她走出白寅院…」藍恣蓓大聲喝令。
就在霍福兮身前,升起一道火海,砌起一道火牆,頓時攔住她的去路,就在她的腳下,火紅陣法大開,飛快旋轉起來,數十條火團子,猛攻而下,直砸她的身上。
她微步如影,疾速躲開功擊,抽出‘噬月’劈開腳下的陣形,目光輕掃她們,心里思忖著,她們應該同一家族之人,大家施出來的天術都是火艷之色。
「恣蓓,她好像不怕火…」身穿橙衣女子發現這一點︰「你說,她會不會也是我們族的人,恣蓓,你可要弄清楚,我們不能無原無故誅殺族里人。」
藍恣蓓半眯起雙瞳,想起霍福兮到孔府的那一日,她似乎真的不怕火︰「堂姐,我敢保證,她絕對不可能是我族里的人,再說,你可听過我們族的人流落在外?」
「那到沒有…可是…」橙衣女子面露猶豫。
藍恣蓓再也受不了她的磨蹭,立刻說道︰「她要是我們族人,一切後果由我來負…」
「這話可是你說的!」眾人沒有顧慮,肆無忌憚的使用天術。
霍福兮仍然沒有依靠朱雀的力量,火圈之內,迅速指尖交錯,嘴里念念,腳底立刻顯現強大的黑色陣法,黑風從腳下直沖而上,周身火焰瞬間收進圈內,瞬熄周身擲來的火團,化為點點星苗,如雪落,緩緩飄落陣中,被黑色陣法吸噬入地。
‘噬月’嗡一聲作響,在她手里不停抖動,掙扎。
她緊緊的握著它︰「乖,別亂動,我答應你,以後不再亂用禁術…」是的,這是她從《**》里,所看到的吸噬大陣,不管是何人何物,只要靠近陣法里,必定會被陣法吸噬,這是相當恐怖又黑暗的陣法。
那群女子臉色微變,面面相覷,眾人都不知那是何陣法。
「開火鳥陣!」藍恣蓓目光狠狠的盯著黑陣里的女子,今日定要好好教訓她。
「恣蓓,你要想清楚了,這陣法非同小可,陣法一開,隨時會引來族王,後果,甚至更嚴重。」藍衣女子勸說道。、
藍恣蓓只想在孔焰到來之前,解決掉霍福兮,有她一日在,自己永遠不可能坐上族母之位。
「恣蓓,你是不是想至她于死地,別忘了,修真界的規矩……」橙衣女子冷聲勸阻。
藍恣蓓猙獰冷笑︰「只要我們說是她動手再先,勸說無果,才不得不大開殺界…」理由她早已想好。
其他女子紛紛倒口冷氣,藍恣蓓知道她們被嚇壞,立刻露出笑容,輕聲說道︰「你們知道嗎?有她在,我就無法做上族母之位,如果我不坐上族母的位置,藍家以後只會越來越落敗。」
女子們臉色一沉,誰也不想看到藍家落敗,面面相覷,最後同意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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