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術彈奏一曲?
「無妨,只要是好曲子…」男子漂亮眸子滑過一抹盎然,唇角揚著悠然笑意,優雅站起身,禮讓入坐。
霍福兮突然認真打量起彩衣男子,除了有張無人能及的漂亮臉孔,身上彩衣如天幕彩虹顏色,閃著點點銀輝星光,渾然天成仙風之骨,清清悠悠,若隱若真,亦有不容置疑的貴王將氣。肋
「怎麼?」男子發現她閃神,聲音雖為疑惑,唇角的淡淡笑意似乎猜出她為何失神…
聞聲,美目瞬間清明,紅唇微啟︰「你讓我失神罷了…」語落,白玉指尖輕沾酒水,飛速在琴上畫出大串符字。
她的坦誠,男子低低溢出輕笑,容顏綻開絕美笑意,在她低頭之即,漂亮雙目露出淡淡寵溺。
「好了…」她抬起頭,對他絕艷一笑︰「說不上絕美曲子,但絕對比你那單調的曲子好听。」這是她以前玩《仙劍》之時,听到的曲子,她感覺不錯,就認真記下來!
男子帶笑的眸子,望著古琴上,閃爍不停的金紅符字,漂亮雙目露出好奇︰「可有曲名…?」
「仙劍問情!」
男子喃喃自語︰「仙劍問情…」光听這個名字,就很期待曲子將會如何…
琴聲在無人踫觸之下,悠然響起,舒緩如泉水,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委婉連綿。
他的身邊的女子,踏起‘噬月’飛往荷花池之上,揮劍舞動,紅影幻形飄紛,悠悠歌聲,蕩漾在花湖之上。鑊
細雨飄,清風搖,憑借痴心般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
喚回了,心底情,宿命荊
為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語,寫得經…
寫得盡,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你的臉,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站在木橋上的男子,移不開目光,隨著如精靈的紅影轉動,薄唇輕呢︰「不羨鴛鴦不羨仙…呵…小丫頭,長大了……」優美曲子、清悠歌聲、靈妙劍舞,比起他單調死板的曲子,生動許多。
就在曲音落下,男子猛然舉杯,一飲而盡,目光仍然望著花池之上的人,而他的身影,漸漸消散,留下片語︰「酒已喝過…」
周身景物隨著他的聲音,漸漸消失,慢慢的變成枯林,驀然,寒雪揚揚飄下,冷風吹來,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夢。
霍福兮收回劍,站在‘噬月’身上,回頭望向男子所站的地方,她覺得她好像認識他,也許是‘霍福兮’留下的意念,如果真是這樣,那男子為何不相認?
也許是她多想,而他們根本不認識,只是單純相遇。
霍福兮回到客棧,推開/房門,赫連棉毅與曦亦正在屋里靜坐飲茶,品糕點。
她輕蹙眉心,為何都待在她的房里,疑惑問道︰「有事?」
曦亦搶先說道︰「等你回來,替你解除朱雀的封印…」
赫連棉毅圓潤眸子閃過不快,低沉喝道︰「曦亦…」他為何老提朱雀的事?
「棉毅,就算你天術再厲害,再強大,你身為朱雀族王,卻沒有朱雀伴隨,如今,赫連家蠢蠢欲動,已有推翻你念頭…到時候,仍然要解除她身上朱雀封印。」曦亦厲聲指出後果的嚴重性。
霍福兮在赫連棉毅未出聲之前,搶先說道︰「嗯,我早已準備好,隨時可以解除朱雀封印…」她亦不想靠著朱雀的力量,她要挖掘深處自我。
語落,體內的朱雀隱隱燥動,她的全身被金紅光束包住。
曦亦看著她身上的光束,搖搖頭︰「棉毅,你該知道,朱雀再繼續待在她體內,四大家族的赫連,將要被改名換姓,當然,這事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朱雀族王是你,我才出聲勸說。」
赫連棉毅黑眸的流光翻轉,目光定在霍福兮身上,低聲說道︰「曦亦,在你讓我解除朱雀封印的同時,可有想過,我為何會把朱雀封印在她的體內,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好玩嗎?」
霍福兮眉頭擰緊,听他話里的意思,是另有隱情?
曦亦神情微愣,隨後挑挑眉,以一副理所如此的口氣說道︰「難道你不是為了讓她更強大?不是為了讓族人成認她?」如今,四大家族的族王,都必需娶天術高強家族為妻,才會成為族人公認的族母,他的母親亦是如此,法力高強,卻…因為是妖,而被趕出赫連家。
「你的想法很天真…」赫連棉毅絳唇勾起淡淡笑意,認為曦亦的話十分可笑,很快斂起笑容,對著霍福兮說道︰「福兮,這幾年,待在渡安院,可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霍福兮坐到椅上,海腦里不停搜索奇怪的事情…
「有,就是…在渡安院里不曾渡過一劫…可知這是為何?」這是她一直讓不通的問題。
曦亦故作露出夸張驚訝的表情,落井下石說道︰「普通人都是半年到一年,渡一劫…而你…你就等著離開朱雀這塊強力後盾之後,變成廢物吧。」
赫連棉毅絳唇溢出‘ 哧’笑聲,渾渾沉沉,甚為好听︰「福兮,你真的被天雷劈得不輕…」
霍福兮翻翻白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你才被天雷劈得不輕。
「霍家五年才渡一劫」
躲在霍福兮的懷里入睡的白虎,听到霍家,猛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