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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狼沉默不語,臉色些許難看,微微低下頭。
野妖王一看明了,驀然想起那夜大皇推出來的那名紅衣女子,反手震回的一掌,力量十分強大,她應該未使盡全力。
他緩緩的攤開手掌,眼目低睨,當日一掌,仍歷歷在心。
「王……」眾人驚呼,面容除震驚之余,還透露出古怪之色累。
野妖王喚回思緒,疑惑的低吟一聲,突然感覺下鄂一涼,低頭而望,數根白絲落在腿上,眼孔懼睜,不敢置信顫巍著巨手,撫上只剩下胡碴的下鄂。
時間如湖水定格住,野妖王睜大雙眼瞪著一臉汗顏的眾妖們,他們被那雙怒嚴眼目瞪著,紛紛的東張西望,以此表現,他們什麼也沒看到,心頭卻暗自偷笑,初次見到如此‘女敕’顏的王。
野妖王站起高大的身軀,咆哮怒吼︰「誰?是誰?是誰敢割下老夫的胡子?萌」
洞內頓時搖晃起來,洞頂之上墜落碎粉石,眾妖們害怕縮起肩膀一抖,他凌利目光掃向洞口的方向,龐大的身軀如一陣風閃過,刮起眾妖的發絲,大手揮下,只見空中突然冒出紅影,敏捷翻身躲去。
眾妖見到忽然現身的女子,急呼,連忙舉起兵器,團團把她圍住。
霍福兮面容有些詫異,沒想到野妖王這麼快發現她的存在。
「是你!」野妖王半眯起眼眸,目光射向紅衣女子手里抓握的胡須,這可是他多年所蓄起的胡子,平日十分細心打理,數千年來,從未剪斷過,如今,卻……頓時怦然大怒︰「拿命來!」
他手中憑空現出銀色鋒利的狼牙棒錘,未顧忌周圍的環境,一掄而上。
霍福兮望著憤怒的野妖王,從容淡定的站在原位上,一動不動,星目如炬,望著落下的狼牙棒錘,臉上絲毫未有一絲驚慌,眼目掃向手中散著淡淡白光靈氣的胡須,紅唇輕撇,眼看錘子就要打在她的身上,這時遲那時快,金光掠過,‘ ’一聲巨響,兵器交接之聲。
山洞霎時震動起來,眾妖們抱頭鼠竄,嘴里不停嚷著︰「王,這里是山洞,打不得,打不得啊!」眼看他們的妖穴就要毀在王的手里,他們能不阻止嗎?
被眾妖們一喊,野妖王氣憤的掄起狼牙棒錘,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球快要爆凸出來。
噬月嗡嗡作響的立在霍福兮身邊。
「我…」她適時出聲,淡淡說道︰「我只是借你胡子一用!」手里的胡子少說有兩三百條,足夠能救活她的兄弟們。
眾妖聞言,差點摔倒在地上,有她這樣借胡子嗎?這分時是偷,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在他們的眼皮低下盜取財…呃,盜取他們王的胡子。
紅狼見野妖王正在爆怒之中,趕緊站出身來,客氣問道︰「姑娘可否說出借胡子一用的用意!」眼前女子一臉平靜,神情嚴肅,沒有挑畔的意味,似乎真的很需要借這胡子一用,而那日,她輕易反掌擋下王的一掌,可見她修為不差,如若她存心搗亂,也不會只是單單割下王的胡子,就想悄悄溜走。
這時,她才正眼望著紅狼,對那日爆燥如雷的他有所改觀,看來,野妖王重用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要救人…」語落間,她眸里閃過一絲痛楚,很快,逝了下去,收緊握著胡子的手,繼續說道︰「听聞,只需野妖王一根須,必能救人…」
眾人一愣,只听她說道︰「我想用這須救我的兄弟們……」
「哈哈哈!」野妖王不怒反笑,放下狼牙棒錘︰「小丫頭,過于天真了!」想不到一名小小女子,竟是重情重義之人,他若再生氣,豈不成了無情無義的妖,往後,如何帶領這幫兄弟,如讓他們心服口報的跟著他。
天真…霍福兮握著胡須的手,又緊上幾分,心頭已多少明了他話里的意思,看來,她又要失望而歸了!
他指著她手里的須說道︰「老夫的須能救人不假…」如炬的目光望著她手里的須漸漸轉黑,無奈輕嘆一聲,突然冒出不相關的話來︰「看來,已有人使用過老夫的須……」
不等她細嚼他的話,他繼續道︰「此須千年只能救一人……如今你手里的須已經變黑,想必有人已服用老夫的須!」
霍福兮神情微怔,已有人服用他的須,那應該是指宇文澤麒,看來夏侯郁他們已找到那根須,可是,他說千年只能救一人…她緩緩的舉起黑而發亮的胡須,之前靈氣消失無影無蹤,心頭一顫,手心漸漸松開,須根隨著寒風飄吹起來,灑落在地。
「如果,老夫的須能同時救上好些人,你想,老夫能安心的坐在這里嗎?各界神魔,早把老夫抓去浸泡起來。」野妖王估模著她的話,兄弟們,應該所救之人為數不少。
她蹙蹙眉心,細想之下,他的話不無道理,來之前是救人心切,未顧忌這麼多,幸好她早已做好心里準備,可是仍然很失望。
抬眸望著他幾近光潔的下巴,如果她就這樣離去,不夠厚道,當然,野妖王也不可能讓她輕易離開,看在他的須救宇文澤麒一命的份上,開口問道︰「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補償這割須之錯?」
野妖王唇角勾起盎然,眼底掠過精芒,好一會,才微啟厚唇︰「替我們好好整治大皇…」想起那日大皇的狂妄態度,就讓人覺得可恨。
「好!」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快得讓野妖王等人錯愣無言,他只是隨意試探,沒想到她會如此爽快,未忌憚大皇的高貴身份。
他擺擺手︰「老夫隨意說說,當然,如果你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她紅唇微微一勾,什麼話也沒說,走出山洞之外。
紅狼大步上前,急忙問道︰「王,為何你要收回整治大皇的話?」野妖王輕掃一眼,厚唇彎起孤度,大手一揮,散落一地的須根,一一接回他的下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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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吹起暖風,柳邊拂動,池水蕩起漣漪。
屋內安靜異常,桌面擺著藥湯瓷碗,數名男子站立在屋內,臉色頗為凝重,目光不時掃向床榻上躺睡的人。
這時,躺在床上的人,眼皮輕輕滾動,濃黑漂亮的睫毛微扇起來。
「醒來了,醒來了!」楓南激動的走到床沿旁,把床簾挑起掛好,讓眾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大家圍上,宇文澤麒艱難睜開雙眼,刺目日光立刻射了過來,他半眯起雙眼,朦朧間,看到幾道身形,耳吶嗡嗡作響的話語聲,輕蠕干涸的雙唇。
見狀,夏侯郁倒上一杯水,遞了過去,楓南連忙接過水杯,放到宇文澤麒的唇邊,如同得到甘泉一般,饑渴的喝了起來。
待適應刺眼的日光,緩緩睜眼,迷茫的掃過眾人,期間,眼底露出絲絲的失望,未見到他想見的人。
楓南慌忙扶起他,用軟枕給他弄個舒服的姿勢︰「身子如何?好些了嗎?」
宇文澤麒感激的對他點點頭︰「謝謝,這里是哪?我不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些事情留著你養好身子再問吧……」夏侯郁打斷他的話。
「郁?」他的目光移向赫連棉毅,看來,在他昏迷之際,福兮找到青龍他們。
夏侯郁動動雙唇,臉頰微側,不讓他看到他的神情,沙啞說道︰「存心讓人焦急!」
他虛弱笑笑,抬起頭,望著滿臉歡喜的楓南,悠悠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夏侯郁猛地轉過身,別扭冷淡說道︰「誰擔心你了!」語落,大步走出房外,正巧孔焰走進,望著夏侯郁微紅的眼眶,腳步一頓,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明明就很擔心,卻不願意顯露出來,表里不一。
宇文澤麒怔愣望著站在門口的孔焰,腦里頓時閃過畫面,孔焰在他耳邊低語,他也不知道那句話是真是假,是幻是夢,他的眼眸中漸漸露出迷茫之色,很快,恢復一片清明,兩人對望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孔焰眉頭一動,靜默不語,挺拔的身軀輕靠在門口邊,唇色噙著笑容,風輕輕吹動雪白的發絲,似為飄逸灑月兌,卻又有些愁淡。
「醒來了?」清脆銀鈴好听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霍福兮邁進屋里,當即掃看床上之人,見到他安然無恙靠在床柱上,頓時安下心,同時松了一口氣,算是了去心頭掛記之事。
目光掃向孔焰俊容之上,之前,她從妖穴出來之時,無意看到躲在妖穴外的大樹後的白衣白發,如果,她沒估錯,孔焰是使用分身術跟蹤她的。
她的目光里到沒有責怪之意,卻讓孔焰不自在輕咳一聲,轉身離開,心里暗暗嘀咕,分身術果然沒有本人聰明,竟然這麼輕易被她揭穿。
楓南放下手中杯子走出房外,之前,沒有錯過宇文澤麒醒來之時,眼底那抹失望,他心底最想見到的就是她。
赫連棉毅輕掃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小聲說道︰「該好好打算回天術界之事!」
她輕睨一眼,低應一聲。
屋內,只剩下宇文澤麒與她兩人,兩人相望,誰也不出聲。
似乎過了許久,宇文澤麒對她伸出手,示意讓她過來。那日他…是死是活還是昏迷,卻不知魔君如何肯放他們離開的,不過,見她沒事,他也安下心了!
她淡掃他的手掌心,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他依然固執的抬著那支手,久久不肯放下,鳳眸光澤卻漸漸暗淡下來,配著虛弱蒼白的俊頰,仿佛被人丟棄一般,可憐兮兮,讓人于心不忍。
他微微的側過頭,低下額首。
霍福兮眉頭一皺,心有不忍,大步上前,在她未看到的角度內,他唇角暗暗勾起笑意,她這人看似沒心沒肺,心卻很軟,這是他從魔界那日買女圭女圭時,得下的結論。
她停在離床榻三尺之遠的地方︰「下次,別再做傻事!」下次不知道能不能像這次如此好運。
他眉心皺起,一言不發,猛然,身子傾前,在她未反應之前,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強勢把她拉入懷中,抓起她的右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低低一笑︰「看你有沒有本事,能管得住它!」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白女敕的柔荑,輕按住他的胸膛,感受有力的心跳。
他定定的望著出神的她,鳳眸漸漸柔和起來,完美蒼白的雙唇,微微勾起孤度。
好一會,她才呆呆的說道︰「它在跳動!」從他死去,到復生,就像一場夢,不過這夢有點長。
「 哧」一聲,他輕笑出聲,覺得她的話很有意思,心要是不跳動,那不是證明他已死,想到這,他雙手突然收緊︰「那日,你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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