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蕭。練習時間到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Tina探頭進來提醒我。
我猛然回過神,將手中那枚被項鏈竄起的鉑金戒指收進包包內,轉身道,
「好,我這就來。」
一身潔白的練功夫,腰間一根紅黑色的腰帶,來到澳洲已不知不覺兩年過去。
我跆拳道的段數也在這700多天的日子內,突飛猛進,只差沒多久,我便可以升級為黑段。
「蕭。準備下,一會兒我們要進行實演給學員看。」
說話的是這家私人跆拳道館的館長——科奇,年僅二十三歲擁有一頭褐發的強壯帥哥,大伙兒有時都昵稱他為Cookie。
助教Tina傾慕cookie已久,但cookie有意思的人卻是我。
平常遇到這種實況演練,我通常都會把機會轉讓給Tina。
只是今天,略想了下,我淺笑著爽快答應下來,
「好的。」
Tina的表情明顯有些難看,我卻也只能當作視而不見,,轉身綁著護腕,臉上的微笑霎時塌成了深深的凝重。
兩年期限將到,我又要回到那個黑暗的城市,那個黑暗的男人身邊……
尤記得四年前母親的一紙轉讓書,將我丟到了歐旭的羽翼下後,我就徹底失去了自由。
這種自由,並非生理上,卻是精神上的。
與其說母親簽的那張是轉讓書,不如直接說成,我被她拋棄了。
在相處了十四個念頭,跟著她輾轉了無數最骯髒墮落的街頭後,只草草兩句話,她便從此將我拋棄了。
歐旭卻似乎真的成為了我的監護人,住進他的大別墅後,骯髒的街頭離我而去,顛沛流離的生活也不再。
我有了專屬的精致臥房,成批價格不菲的服裝、配飾、電子產品,也重新踏入了學校。
這些,幾乎都是母親無法給我的,而卻在一個陌生男人這全數都擁有到了。
但,即使如此又能怎樣?
兩年內,我從未叫過他一聲父親,甚至連繼父都沒有。
因為在我眼底,他比那些與母親曾同居過的男人還要深沉可怕。
我想不透,他究竟為何會收養我,為何會給我這些幾乎媲美公主的生活。
這種不確定,這種提心吊膽,讓我無時不刻想要逃離。
我也真的就那麼實施過,有一次我甚至半夜乘天黑,打點完簡單的行李,想翻牆逃跑。
可是,腳才踩到牆角初,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在我還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時。
只見一批全副武裝的保鏢手持各種武器將我圍攏了起來。
之後,歐旭來了,在眾人讓開的通道,面色深沉地一步步來到我跟前。
犀利的眸子就那樣一瞬不瞬凝著驚慌無措的我以及我手邊的那只小行李包。
許久,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他眸光凍結至死時,他緩緩啟唇道,
「羽兒,明天還要上學,听話,回房間早點睡覺,否則明天會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