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會去找,可也絕不想再接受這個男人的擺布。
「呵呵。」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目光若有所思地掠過她手中的文件,認可道,
「那也是。我想你也是不會再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恩惠,包括你生母的下落。」
說著,他兀自又轉身朝吧台走去,漫不經心地再次執起酒吧,愜意地品嘗起來。
而門口處的羽桐,雙腳卻仿佛被釘子狠狠扎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目光凌厲地投向男人寬闊偉岸的背影,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母親在哪?」
輕得仿佛是在呢喃的聲音,卻帶著不可抑止的顫抖。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她從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兒成長至獨立堅強的少女,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狠心地拋棄了她。
卻不想,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
時光如倒退的洪流,歐旭當年的話,那份撫養權更改書以及母親留下的唯一一句話的紙條。
原來,這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歐旭他從來就知道母親的去向,卻是殘忍地造成假象,讓她以為自己被母親拋棄。
一瞬間,她渾身冷得仿佛冰天雪地中的冰雕,徹骨的寒意直從骨髓蔓延透每一處毛孔。
眼前的男人,他親手毀滅了她和親人之間的紐帶,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究竟是存在什麼樣的目的?
「你知道我母親在哪兒?」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中又夾帶著質問。
白若凝脂的小臉上,琉璃般的水瞳鍍上一層冷意,她看見男人含著若無其事的淡笑,異常篤定地點了下頭。
心在瞬間被狠狠揪緊,幾乎是逼問的口吻,道,
「告訴我,我母親她在哪兒?!」
男人漆黑若深潭的眸子閃過幽光,緩緩對上她質問的大眼,淺笑著反問她,
「羽桐,你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個問題呢?」
輕輕松松的口吻,甚至連他的目光都如平靜無波的海綿蕩著層層的溫柔,卻瞬時將羽桐的緊縮的心,砸得支離破碎。
一瞬間似乎什麼都明白了,那抹蒼勁的筆跡,那看似無害的淺笑……
她猛喘口氣,彷如四年前,他將文件丟在她跟前要她翻看,她用看著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視他。
只在這短短一瞬,不過十分鐘的片刻,她四年來的精心計劃、重重安排,轉瞬就被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一語擊破!
不!!
她的眼底猛然泛起驚懼、不願相信這樣的事實。
轉身,她飛快拉開房門,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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