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好安靜,時鐘在牆上滴滴答答地走,很適合睡眠的環境,然而,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羽桐卻失眠了.
分明看電視的時候,就起了倦意,以為躺下就能睡著。
可現在一小時都過去了,她的頭腦卻依舊保持著清醒,了無睡意。
別墅的隔音措施做的非常好,在房間里關上門,便听不到外頭的動靜。
可不知怎的,自己腦海里卻時不時就神出鬼沒地浮現出主臥室內的情形。
洗澡前,她親眼看見郝連娜朝著主臥室走去。
不過這很正常不是麼,她一直都是歐旭的情1婦,來到別墅,理所當然便會和那個男人睡在一起,而後再做該做的事情。
這根本就不干她的事情,可為什麼自躺下後,自己就一直會不自覺地去聯想到那里的情形。
歐旭是個需求強烈,精力旺盛的男人。
自從跟他有了那方面的關系後,她便深刻領教到這一點累。
很多時候,她都會被折騰到精疲力竭,哭著求饒,他才滿足地放過她。
那時候,她真恨透了他強健的體魄和無休止的索歡。
可現在,她得以片刻休憩了,躺到他床1上的人換作了郝連娜。
他們是否也同樣會無休止地顛鸞倒鳳,歐旭是否也會盡情在他情1婦的身上揮灑精力,整夜無休?
想著想著,那旖旎激狂的一幕就仿佛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羽桐煩躁地拉過被子裹住頭,但很快就又推開,不安地喘息著萌,
「天吶,我這是在亂想什麼?」
自己分明就很討厭那個男人,討厭他從頭到尾的霸道,討厭他的蠻不講理,更討厭他不顧一切掠奪了她的清白。
現在算是怎麼回事?竟然不自覺地為了郝連娜進入他的臥室而感到煩躁。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要不就是她太累,才會出現這種不該有的幻象。
郝連娜來了,歐旭就不會再踫她,她應該感到輕松、高興才對。
對!只要郝連娜住在別墅一天,歐旭就沒可能再來打擾她。
她又可以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
最好郝連娜便一直常住下去,住到她可以完全月兌離開歐旭的那一天。
「 吧」重新閉上眼,羽桐心底默數著羊只,催促自己入眠,也順便排除掉那些不該有的亂七八糟的思緒。
然而,小羊還沒數過十只,忽然陽台上傳來細微的動靜。
羽桐不以為然地睜開眼去瞧,卻頓時「 」地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陽台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輕松自如地打開玻璃門,堂而皇之地走進來。
羽桐撐大眼,完全無法置信地瞪著一身穿戴整齊的歐旭就那樣挑著眉進入自己的臥室。
男人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就伸手擰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抱怨道,
「小丫頭,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就藏到這里來,有經過我的允許麼,嗯?」
羽桐皺皺臉,躲開他的大手,擁著被子就從床1上坐了起來,
「這是我的臥室,你為什麼會闖進來。」
他此刻不是應該在主臥室跟郝連娜顛鸞倒鳳嗎,為什麼卻跳過陽台跑到她的房間來,而且衣服還穿的好好的,難道他們並沒有?
想到這點,羽桐心底沒來由地跳了下。
歐旭一邊睨著她,一邊開始動手解衣扣,心底卻為她表現出來的驚詫感到些許不悅,
「怎麼?這個別墅本來就是我的,我想到哪就到哪,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
甩開襯衫,他又開始解皮帶扣子。
羽桐那才反映過來,臉立刻就燒了起來,
「你……可這里是我的臥室,你應該睡主臥室才對……是不是郝小姐在用浴室,不然我現在去叫她過來!」
一見歐旭果了上半身,又要開始褪下長褲,羽桐心底就開始砰砰跳動起來,想也沒想就立刻從下床要離開臥室。
「回來!」歐旭卻是反手一把就逮住了她,一個旋身,就將她拉回了自己身前,
「我有要你多此一舉嗎?」
他皺眉俯瞰著她,臉上寫著諸多不滿。
羽桐咬唇,並不覺得自己有做的什麼不對,
「你不是準備洗澡麼?我去叫郝小姐來伺候你有什麼不對?她本來就是你的女人,不是麼?」
她又掙了掙,卻仍甩不開男人的鉗制。
歐旭板起臉,面色黑的可怕,尤其她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開溜,令他更為不快,
「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想讓誰服侍,就找誰!輪不到你來替我操心!」
「你!」
羽桐猛然瞪向他,為他那句「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感到心底一痛,仿佛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是的,在他眼里,她也不過就跟其他的女人一樣,都只配淪為他的情1婦,他的發泄物,卻不能有任何異議,任何反駁。
她同她們一樣廉價、卑微,就根本沒有資格挑東揀西,更沒資格置喙他。
見到她略微受傷的目光,歐旭心底軟了軟,嗓音也不覺放柔了些,
「別過去了,今晚就在這睡。」
羽桐卻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吸了口氣,說,
「那好,我去隔壁客房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