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就見一張俊臉俯趴在上方,那麼笑眯眯地看著她.
羽桐微張著小嘴,腦中一時空白,表情茫然中帶著點呆滯的小可愛。
「呵呵,寶貝醒了?」
那俊臉上咧開一口白牙,低沉的嗓音像是美妙的大提琴弦樂,融合著些許暗啞,很性1感也很溫馨。
昨晚玄妙的一夜,頃刻回到了腦海中,下一秒,她便不自然地紅了臉,微微瞥開目光,咬住唇瓣應了聲,
「嗯。累」
「呵呵……」
又是那麼迷人寵溺的低笑,撥動著她心弦一下下跳動起來。
「那就讓我抱寶貝兒去洗澡吧。」
「哎?……」
她還來不及驚訝,歐旭已一個翻身,龍騰虎躍而起,輕輕松松就連被單帶人將她從床1上抄了起來。
像是抱著個毫無分量的小女圭女圭,他直接從長腿跨下床,羽桐卻驚抽一口冷氣,別扭地去捶他萌,
「你先穿件衣服啊!」
歐旭不以為意,挑眉壞笑著,
「都要洗澡了,還穿什麼衣服呀。」
汗!
不是說讓她洗澡麼?難道他想……
「我自己洗澡啊,不要和你一起洗呀!」
她甩動小胳膊小腿掙扎,昨晚的火就是從浴室里點起的,一晚上,自己整個人從內到外幾乎都被他啃了一樣,到現在還渾身酸痛酸痛的,她才不要,也不敢「重蹈覆轍」!
「沒關系呀,寶寶。」
歐旭笑得可無恥了,「你不和我一塊兒洗,那就讓我和你一塊洗好了。寶寶乖,幫我也裹點兒被單,那里風吹著怪涼的。」
一邊說著,還促狹地朝她擠擠眼。
羽桐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厚顏無恥,還有極度無語,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現在歐旭的每句話,都是這俗語的最完美寫照。
真是哭笑不得的無奈。
最後,歐某人成功躋身浴室,與不情不願的小羽毛痛快洗了個鴛鴦浴。
當然,除了真正的主題,其他該享的福利,又統統在浴室內被他溫習了一遍。
等兩人走出浴室時,已快接近上午10點。
換上衣服出了房門,歐旭方要攬上羽桐的腰肢一同下樓,卻被她微微一個側身,閃了過去。
「寶貝兒,怎麼了?」
他挑眉,淺笑著問她。
羽桐攪著手指,頓了下,才看著他說,
「你先下樓吧,我過會兒再下去。」
她近乎說得直白,沒有找任何借口說要拿東西或是要干嘛,只是讓他先下樓。
精明如歐旭又怎會听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目光倏然黯了黯,過了幾秒便又恢復淡笑,
「那好。你也快些下來吃早餐。」
看著他寬闊清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羽桐這才微微吐了口氣,似乎有些輕松,可心里卻同時有點失落的感覺。
她仍覺得,自己與歐旭之間,什麼都算不上。
以前或許還有層偽父女的關系存在,可如今……
郝連娜才算是他正大光明的女人吧……
昨晚,歐旭已經與自己在一起,不知道他是如何與郝連娜說的借口,但至少也是背地里的事情。
現在大白天,三人隨時會面對面,她便覺得再也無法如夜晚的荒唐,同歐旭成雙入對地進出了。
估模著歐旭應該也到了餐廳有一會兒,她這才挪開步子,慢慢朝著樓下走去。
「旭哥,這是你最喜歡的魚子醬法棍,還有這新鮮的羊女乃女乃茶,我特地讓人準備的,讓人家來喂你一口吧。」
才接近餐廳,便見一身火紅佯裝的郝連娜,妖嬈嫵媚,白女敕的柔荑端著涂了魚子醬的法棍片正向看報的歐旭唇邊送去。
套了件米白色V領針織衫的他坐在那,看上去是如此清爽、英俊。
穿著休閑褲的長腿,閑適地交疊一起,與平時的嚴肅截然不同的俊逸。
一個嫵媚、性1感,一個優雅、俊朗,多麼般配的一對男女。
樓梯上,羽桐的心底忽然就劃過一種悶悶的感覺,但很快便就被她忽略過去。
她跟歐旭又算是什麼呢?
怎麼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歐旭從報紙中抬起頭,卻不是迎向郝連娜手中的面包,而是抬眸看向樓梯,見到走下來的羽桐,黑眸中立刻蕩起層層疊疊的溫柔,薄唇一彎,淺笑道,
「起床了?」
「嗯。」
她佯裝才起床的樣子,微微對他點了點頭,說,
「早上好。」
對方看著她,微笑卻逐漸加深,她幾乎能看見他臉頰現出的酒窩,
「好,挺巧的,我也剛起床。」
呃……
他笑得如此別有深意且意味深長,羽桐看著他的俊容,只覺得心里的那只小鹿,又開始噗通噗通地跳動起來。
空氣中,很是曖昧的味道啊……
郝連娜端著那塊魚子醬面包,將他們之間洶涌暗流的互動一分不漏地看在眼底,心底的恨意孳生彌漫開來。
這該死的小妖精,昨晚發sao了一整夜還不夠麼,大白天的還想引著歐旭。
真是個下1賤、不要臉的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