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聰身子卻微微一僵。
這些日子何雲煙見到他都是冷如冰霜,此刻卻頗有點小鳥依人的意味。
讓他心髒一抖,莫名地浮上一抹柔軟的情緒。
他原本是想立即將她推開,此刻卻有些不忍心起來。
愣了一下神,僵硬地沖著如畫點了一下頭︰「她……她身上有傷,本候且送她回听荷園。
如畫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起來。
月兌口道︰「听荷園?不是冷雨小築(何雲煙以前所住的院子)嗎?」
冷雨小築?
一听就是類似冷宮的名字!
這混賬候爺果然不地道,居然讓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住那麼齷齪的地方!
哼,這個丫鬟夫人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剛剛還貓哭耗子似的表示對何雲煙的同情和憐惜,一副姐妹的情深的樣子。
現在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
葉璇璣窩在墨雲聰懷里抿了抿唇。
看來這女人也不怎麼算有腦子,這麼屁大點的事就沉不住氣了。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笨女人才會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
葉璇璣抬起頭,一雙眸子似笑非笑望著墨雲聰。
漫聲道︰「候爺,要不,我依舊去住冷雨小築?別惹得夫人不高興……」
墨雲聰臉色微微一變,看了如畫一眼。
淡淡地道︰「她現在身上有傷,冷雨小築已不適合她居住。」
再不理她,抱著葉璇璣向里便走。
如畫剛剛那一句話出口,便已有些後悔。
听墨雲聰這麼一說,心中忐忑。
強笑了一笑︰「何……何姨娘身上有傷,候爺疼惜她是應該的。賤妾這就派人去收拾听荷園。」
「不必了,你剛剛小產,還是回屋將養身子去吧。」
墨雲聰頭也不回地去了。
如畫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微微咬著唇,臉色蒼白。
「夫人,听荷園前日候爺便命人收拾出來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