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詭故事︰詭事怪談 十四、山貓(1)

作者 ︰ 舞馬長槍

第二天傍晚,吃過晚飯,老羊倌听完天氣預報後,關了電視,上下拾掇了一下,拎包就直奔村後的大山。

徐青山正在院里收拾著自行車,見老羊倌直奔山上,猛然間想起那只災獸即,心里一陣好奇,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關上門,隨手揪了一把草葉子擦了擦手,就直奔山上。

太陽剛剛落山,大山里一片迷蒙。雲層如濃墨一般鋪天蓋地地壓在頭頂,密不透風。山路蜿蜒,盤旋而上。偶爾一只鳥回巢飛過,叫聲直抵雲端,回音繞著層巒疊嶂顫動,久久不絕。

老羊倌听到後面有動靜,回頭看了看,見是徐青山,也沒再說別的,等他追上來後,爺倆一前一後往山上走去。上山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不慢,這樣的速度反而更累人,走了沒有多大一會兒,徐青山就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老羊倌看著徐青山,搖了搖頭,告訴徐青山,這上山或是下山得講究方法,就他那個走法,也就是仗著年輕力壯有股子猛勁,用不了多久就得累趴下。上山時,要把身體放松並且往前傾,下巴超過鞋尖三寸,膝蓋自然彎曲和下巴差不多在一條線上,然後前腳掌著地,腿向後蹬,不能走直線,斜著走,這樣上山才省勁。

徐青山咧著大嘴笑了笑,然後學著老羊倌的樣子,探著身子,腳尖著地往後蹬,果然感覺輕松不少,走了一段後,忍不住地夸贊老羊倌說的這招還真管用。爺倆一邊走一邊閑聊,不知不覺到了半山腰。

老羊倌輕車熟路,分開荒草,三拐兩繞,帶著徐青山就穿進了山凹里。

走著走著,老羊倌突然就站住不動了,提鼻子聞了聞,臉色驟變,回頭沖徐青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站住別動,自己站在原地側耳听了听之後,一個人小心地走了過去。

天雖然還沒有大黑,但這里剛好是在山體的陰影中,山凹里的一切都只能見其形,而無法辨其色。

徐青山抬頭看了看,離著還有二十幾米就應該是那只災獸被困的地點了,不知道為什麼老羊倌突然如此緊張。四下望了幾眼,總感覺眼前好像有一層塑料布似的,看什麼東西都有點霧蒙蒙的,影影綽綽看不太清楚,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老羊倌。

山凹里時常會刮起旋風,而此時卻異常平靜,只是空氣中好像夾雜著一股子尿騷味。

老羊倌心里奇怪,嘴上並沒有多說。慢慢地接近草叢後,分開荒草往前看了看,見那災獸即老老實實地仍然趴在地上,眼神渙散,看樣子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比預想中要順利得多,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老羊倌卻始終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心里一陣陣地發慌,空氣中的這股子尿騷味直打鼻子,不像是那只災獸的氣味。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心里打鼓,難不成這里還有別的東西?

老羊倌不敢大意,趕緊謹慎地四下看了看,突然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有雙眼楮正在對面的草叢中盯著他,嚇得老羊倌一激靈,立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等他回頭仔細再看時,那雙眼楮又不見了。

盯著那片雜草,回憶剛才的那種感覺,如芒刺背,直到現在身上還有些不舒服。老羊倌的心里有些發毛,不敢大意,隨手就把綁在小腿上的「管插」給拔了出來,運足目力,緊張地觀察著四周。

「管插」是一種打磨的利器,說白了就是把大拇指粗細的鋼管斜碴削掉,就跟農村秋收後的「茬子」一樣,十分鋒利。因為是空心的鋼管,只要扎到身上,順著鋼管就會血流如注,工夫不大,就能把全身的血給放光了。

這種東西,其實就是放大了的醫用注射針頭,制作不難,但是凶狠歹毒!要是扎到身上,創口極難縫合,殺傷力極強。在20世紀80年代的時候,很多地痞流氓、街頭混混都用過這種東西。而老羊倌手上的這把管插,做工極為精細,尖頭鋒利,管身直徑約有一寸,通體打磨得精細光滑。還特意在管身橫著焊了一根兩寸來長的鋼條,當作刀托用,把手的地方用黑布膠帶纏了很多層。

「牽羊」這行,再早以前用的什麼工具不好說,但是近幾百年來都用這種管插防身,這東西比刀子要鋒利,刺起來不會卡住,不會折斷。最主要的是只要是捅進去,幾分鐘就會把血給放光,根本沒有活口。唯一不足的是,這東西只能刺不能砍,好在山上都是一些野獸猛禽之類的東西,就算是能砍破壞力也不及這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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