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詭故事︰詭事怪談 三十一、憋八爺(2)

作者 ︰ 舞馬長槍

老羊倌長嘆了一口氣,便問周伍怎麼也蹚了這潭渾水。

周伍搖了搖頭,抬眼看了看老羊倌︰「不瞞老爺子,我和你們是一樣,也是被雇來的,我師傅只是讓我來幫個忙,別的我也是一無所知。」

老羊倌一听更驚訝了。這麼看來,這幾個人都一樣,全是受雇于人,替別人賣命,不知道背後這人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把他們這伙人給攏到了一起,顯然不想讓這些人有太深的接觸和了解。這麼看來,何胖子說的那些話也並不十分可信,不知道他是一直被蒙在鼓里,還是故意說些瞎話。

老羊倌越想越糊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轉了轉眼珠,假裝不經意地問周伍,知不知道宋長江為什麼會出事,之前有沒有別的發現。

周伍愣了一下,明顯不明白老羊倌的意思,搖了搖頭。

老羊倌盯著周伍,心里開始犯嘀咕,本來以為是周伍發現了什麼,這才好心地塞了個紙團提醒徐青山。不過,現在看來,顯然周伍並不知道這件事,紙團不是他塞的。

如果不是周伍,那就一定是白術了。

可是白術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不管怎麼說,宋長江最後還是出事了,從那天晚上夜貓子笑開始,他接二連三地出事,老羊倌也早就感覺事情有點兒不對勁,本來以為收拾了那條雪地龍就沒事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意外。最讓老羊倌想不明白的是,宋長江的身體素質在這幾個人中是最好的,別人都沒什麼事,為什麼偏偏他就會招惹上這些東西呢?難道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周伍抬頭看了看宋長江的尸體,低聲道︰「老爺子也不用多想了,該來時來,該走時走,也沒什麼。」說完看了一眼老羊倌,接著道,「希望剛才我們說的話,老爺子能守口如瓶。」

老羊倌盯著周伍笑了笑,點點頭。

白術和徐青山走出去沒多遠,就聞到一股花椒味。

花椒樹是種落葉小喬木,五米多高,睫干及樹枝上有細小的皮孔及略斜向上生的皮刺,這個月份花椒粒剛好成熟,大多都是紅色的或是紫紅色的了。

徐青山抱著樹干爬了上去,坐在一根樹杈上,用匕首往下削砍著枝條,白術則在樹下摘花椒粒。這種東西氣味很大,剛開始聞著還覺得很提神,可是聞多了反而會頭暈的感覺。白術皺著眉頭摘著花椒粒,為了分散注意力,就和徐青山閑聊,問他跟老羊倌學多少年了。對他們干的這一行,白術心里很好奇。

徐青山坐在樹杈上,一邊小心地砍著樹枝,一邊口若懸河地告訴白術,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吃不了苦中苦,難做人上人。他從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晃著膀子學了有十多年了,這身本事還不及他師傅的十分之一。

要說這行也算是門祖傳的手藝,沒有師傅帶,基本上就是白搭,就算你腦袋削個尖,也是一直在門外轉悠,根本就入不了道。別的不說,就說這刨子,既可以用來刨直,又可以削薄,還可以出光,分為長刨、中刨、短刨、光刨、彎刨、線刨,座刨、橫刨……

再說這鑿子,你別看個頭不大,但是這里面的門道深了去了!比如說在用鑿子打眼時,你得左手握住鑿把,右手握著斧子,在打眼時鑿子還得用手兩邊輕輕地晃動,要不,鑿子就得夾在木頭里,不好拔不說,木頭容易劈裂了。

還有就是,一邊輪斧子,你還得同時把木頭屑子從孔中剔出來。打半榫眼時要在正面開鑿。如果要打透眼則要從背面先鑿一半左右,再反過來鑿正面,一直鑿透為止。

白術剛開始听得還津津有味,听來听去感覺這話頭不對,鬧了半天,他竟然在和自己打馬虎眼。她抬眼看了看坐在樹上還在說個不停的徐青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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