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眼楮掠過眾人,「今日眾千金的才藝獻演就到此為止,皇上意下如何?」
君流安「嗯」了一聲,白痴都看得出這兩人是貌合神離的厲害。王皇後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又說道︰「那就請眾卿家攜家眷隨本宮游園賞花,再移至‘鳳傾殿’用午膳吧。」
眾人紛紛起身隨皇後游園賞花,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將太子妃的人選定下來的。
密室里,君嘯顯還未從剛才的聲音中恍過神來。那個孟千金的聲音太熟悉了,連語氣語調都那麼相似。若不是離大殿中央太遠,加上那個女子臉上的粉太厚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他差點就要以為這個孟千金就是第一個忤逆他的人了。
「先生可覺得這位孟相千金有點奇怪?」君嘯顯轉頭問向季明淵。
「怪在何處?」
「你不覺得她的聲音在哪里听到過?」
季明淵搖頭,「我倒是覺得她那幾首詩確實作的不錯。另四位千金的才藝顯然是少不了平日的一番苦練,但孟千金的詩卻是即興發揮,實屬不易。」話雖如此,事實上他並不是毫無覺察,他也覺得這個女子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
「殿下現在對眾千金的印象如何?」季明淵問道。
「孤覺得都不錯,不如都收了,先生意下如何?」君嘯顯俊朗的臉難得露出一臉壞笑,嘴唇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那眾千金可都是求之不得啊。不過有一位可能例外。」季明淵若有所思。
「先生說的可是劉大學士的胞妹?」
「看來殿下也看出端倪了?」
「她畫的不就是韓將軍駐守的烏遼山脈嗎?」君嘯顯劍眉一挑,「破血為紅日,看來她對韓徹是情根深種。孤豈能奪人所愛?」
「韓兄今日怎麼還未過來?季某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了。」
「他應該快來了,先生隨我一起到‘鳳傾殿’與眾卿家用膳吧。」
君嘯顯與季明淵一前一後的走出暗室。經過大殿長桌,宮人正在整理先前的才藝作品,君嘯顯一一掃過那些畫,「牡丹」毫無生氣,鴛鴦也看不出什麼特別,那幅以舞弄袖所作的「龍鳳呈祥」恐怕得不到父皇的任何垂青,那幅遠山紅日畫的是對別人的情意,四樣作品他是無一看得上。而看到四章狂草時,他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舉動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他竟將四章狂草收起來,放入了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