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溫存也許是不想讓他的臣子看到他們的不合吧。既然他要演戲,她就配合到底。
「嗯。」她順從的點頭,便不再踫酒。
而他的手卻未再移開,季明淵和韓徹均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季明淵舉起酒杯,「韓兄,一路珍重。」
「你也多保重。」二人踫杯飲盡。
這時孟雪卿感到君嘯顯握著自己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雪卿,你不敬敬季先生?韓將軍對你有救命之恩,季先生又何嘗不是呢?他為你施針驅毒,又研用浸澡的草藥,孤覺得你也不能忘了季先生的恩情。」
季明淵卻突然朗聲笑了起來,「殿下,應該臣謝過太子妃才是。若非太子妃的寒疾,臣怎有機會深入研究?現在,臣對寒疾的診治也有了一定的方法,因此真正受益之人是臣才是。此外,都說臣的笛音在厲國乃一絕,無人能匹敵,臣亦是深感知音難覓。但太子妃琴技超群,此前能與太子妃合奏一曲,實在是臣之大幸,也了卻了臣的一大心願,所以應該臣恭敬太子妃一杯。」說著,季明淵已端起了酒杯。
季明淵的這番話讓君嘯顯寬慰不少,他承認他看到季明淵和孟雪卿在一起時有種無端的嫉妒,但他也深知一個是他的正妃,一個是他的謀士,他不應該吃這種無名之醋。他更清楚季明淵是君子,就算免不了對孟雪卿有所傾慕,但他也會恪守臣子之道。只是每個人心中都有心魔,孟雪卿的冷冷淡淡更是讓他的心魔瘋長,而季明淵當下的一番話讓他疑慮盡消。
看著季明淵的滿眼坦蕩,他握著孟雪卿的手松了下來,「季先生所言極是,太子妃這杯酒就由孤代為飲之吧,季先生可有異議?」
「殿下和太子妃本是夫妻同心,實為一人。何況太子妃寒疾稍有穩定,著實不宜飲酒過激。殿下,臣先干為敬。」
「好。」君嘯顯笑意濃濃,也將酒一口喝下。
待一番敬酒作罷,孟雪卿站起身,自己的使命應該算是完成了,「殿下,妾身就先退下了。」
「嗯。」君嘯顯點頭。
「季先生、韓將軍,二位請慢用。」
「恭送太子妃。」二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