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顯一手握住君流安,一手握住了孟雪卿,頭枕上了她的肩。父皇一旦病倒也就預示著有些人將有所行動了。
孟雪卿感受到了他的無助,輕柔的撫上他的臉龐以示安慰。
「雪卿,你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是嗎?」
「是的。」
「若他日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儲君,而是淪為階下囚,或命喪……」
孟雪卿的手一把捂住君嘯顯的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都伴著你!」
他不滿的抗議︰「怎將我與雞、狗相並論?」
「那嫁龍隨龍?」
他輕輕吻上她的手,愛和默契正悄悄傳遞。但孟雪卿卻清楚的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這片刻的寧靜也許正是暴風雨的前夕。而君嘯顯將面對何種境況,竟讓他生出淪為階下囚和喪命的疑慮,她卻不得而知。
養心殿外,王姬然瑟瑟的立于秋風中,看著君嘯顯和孟雪卿入殿,看著慕太後和怡淑妃出來,仿佛那才是君流安的家人,她不過是個外人。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和君流安之間的鴻溝早已不可逾越。
身邊的婢女道,「娘娘,既然來了為何又不進去看看皇上呢?」
她卻轉過身朝來時的路走去,「看到了他,本宮徒留傷悲;他見了本宮,怕是只會加重病情。」她仰頭苦笑,「相見不如不見。」
多年來的心血,很快就要付諸為行動了,君流安欠她的、不能給她的,就讓她從另一面得到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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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流安就這樣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太醫殿也無一人在君嘯顯給出的時限內對君流安的病作出精準診斷。一時間,朝堂之內人心惶惶,也有一部分人卻蠢蠢欲動,似乎所有事情都將一觸即發,唯欠一個推動一切的理由。
皇上病倒,太子監國,君嘯顯要做的事實在太多。要處理朝政,要穩定人心,更要做好所有防備。
雪卿知道現在君嘯顯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是不放心其他人來照顧君流安的。兒媳與公公本該避嫌,但是她能感受到君嘯顯希望她留在這里,所以她要承擔起這一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