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始終握著妻子的手,手被掐的發青,仿若沒有知覺般,眼里只有一個蒼白無助的妻子,她已經給折騰得三分象人七分象鬼,臉色雪白蓬頭垢面,跟蠟人似的可憐。
他極力忍住心痛替她輕輕拭汗,一點一滴,那麼輕,生怕弄痛她,又那麼重,仿若用盡全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聲音漸漸暗啞了下去,只聞輕微的嗚咽之聲,想是已然筋疲力盡了。
葉楓愁眉緊鎖,暗自心驚,這越拖的時間長,就越是凶險。
「灌參湯下去,芊芊堅持住。」
江皓手抖了抖,硬是托著她的腦袋將參湯灌下去,嘴邊流下些許,他用手指輕柔的拭去,眼角的兩顆清淚滾落在她的臉上。
芊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費力掀開眼皮,但沒等她看清楚,一**疼痛又涌來,臉色一白,咬著下唇極力忍耐,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來啊。
江皓將手塞到她嘴里,眼眶泛紅,「咬這里。」
手腕傳來巨痛,他卻盼著更痛些,只要能幫她減少些許痛楚,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從來不知道生孩子會是這樣,一**無窮無盡的折磨,好像沒有盡頭似的,任是芊芊百般痛苦掙扎,孩子始終沒生出來,全是月兌力之後的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後悔了,真的!
葉楓診了脈,拿了人參切片給她含著補氣,又斟酌著開了些湯劑催產,皺著眉頭始終不見松開,神情凝重極了。
喝下湯藥的芊芊恢復了些許精神,忍著一**的疼痛,肚子里翻山倒海,身上每個地方都像被針扎般,在痛苦的漩渦里忽上忽下的掙扎。
一名接生婆忽然發出驚呼,「怎麼辦?孕婦好像力氣盡了。」
幾個接生婆忙活了一夜,已經累得人仰馬翻,渾身都濕透了,臉部油光 亮。
縱然再累,也不敢放松,這位大小姐絕不能有事,否則後果難料。
江皓滿臉無助,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