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芸的頭漸漸歪到一邊,呼吸越來越困難,渾身發軟,嘴里無力的輕喃,「我好恨,好恨,皇上,你可曾真正愛過我?」
她眼中有一絲微弱的渴望,直直的看著這個豐神如玉俊朗高貴的男人。
那是她此生最深愛的男人啊,就算是為了權勢委身于他,但她也是個女人,有著女人軟弱渴望愛情的一面。
縱然被傷了一次又一次,可還是無法死心。
唐佑乾輕揚薄唇,吐出清冷的兩個字,「沒有。」
絕情而冷漠的話,讓她臉部一陣扭曲,眼中的光亮徹底滅了,漸漸黯淡下去,翻起眼白,身子倒地不動。
唐佑乾嘴角緊抿,冷酷而無情,始終沒露出一絲憐憫。
飛揚神情未動,心里輕輕一嘆,在帝王身上得到情愛,真是太可笑,更傻的是到死都看不透,何苦呢。
周秉文被押進來,跪在地上不經意的朝地上一掃,那慘白沒一絲人色的臉浮入眼簾,不由打了個冷戰。
他二話不說就磕起頭,一迭聲苦求,「饒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是被人逼的,求您們饒了我一條狗命。」
他磕的很用力,額頭很快就磕破了,鮮紅的血滲出,不一會兒臉上就一道道的血痕,挺恐怖的。
飛揚頗為不屑,「做人能不能有點骨氣?這樣苟延殘喘活著有什麼意思?」
沒見過這麼窩囊的人,還沒說什麼呢,就忙不迭的求情,丟人現眼。
周秉文渾身直發抖,滿臉害怕,心里亂紛紛,「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骨氣又不能當飯吃。」
江皓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見他眉清目秀,並不見猥瑣之色,「這話雖然難听,卻是大實話。」
這人沒有假惺惺,比較坦白,還算入眼。
只是他做的事情,可不能原諒。
周秉文可憐巴巴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求各位貴人饒了我吧,我願意作牛作馬報答您們的恩情。」
他真是倒霉,好好的公子哥兒不做,被人拉進一攤混水里,如今性命更是堪憂,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大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