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很頭疼,只好搬出擋箭牌。「你這些話去跟你父親說,他要是同意,我沒意見。」
輕揚臉色一白,噤若寒蟬。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只怕父親。
他哪敢跟父親說這種話?又不想撞個滿頭包。
他只好垂頭喪氣的跟著下人到前院。
看著他無精打采的跟諸人行禮請安,白朗日心里不悅,就算平日里不成器,到了這種場合也要懂的收斂,最起碼要打起精神來。
諸人極少見到這位白家大少爺,只是模糊听說他身體不好,經常在家里休息,見他禮數不全,倒也不見怪。
只是比較著這兩兄弟,心里都暗自搖頭,這嫡庶相差的太大了,一個連基本禮數都做不到家,一個卻聰明伶俐,將來為了家產恐怕紛爭不斷。
過個十年八年,白家就不太平了。白老爺要是處理的不好,白家恐怕會走向衰敗。
兄弟倆隨侍在白朗日身後,飛揚臉上始終掛著溫煦的笑容,應對得體。
而白輕揚一副不耐煩,極想離開的模樣,讓白朗日深感丟臉,也不再留他,揮手讓他回後院休息。
白輕揚大喜,迫不及待的小跑步離開。
見此情景,不少人心里暗自偷笑。
周老爺跟白朗日最熟悉,不由勸道,「白兄,孩子可不能太寵,否則將來有的麻煩。」
白朗日苦笑連連,「我知道,可是我常年不在家,孩子都由內人教導,我實在無能為力。」
這個大兒子真是丟盡了他的臉,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周老爺想起一事,「听說白雲書院今年會招一批學生進去,你不如讓令郎去試試?」
白朗日面露喜色,隨即又淡去,喟嘆道,「白雲書院的要求很嚴格,他哪是這塊料?」
白雲書院是大秦最知名的書院,至今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
畢業出來的學生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還有不少是朝中的棟梁之材,所以引的所有人趨之若鶩。
每年只收十名學生,條件之苛刻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