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好久，等情緒穩定下來，才盤問起來，「你當年真的回師門了？」
江皓早就等著她的問話，「是，一年之期未到，我就千里迢迢，一路狂奔回去見你，可是……他們都說你……已經……我不信，跟你哥哥吵起來，還打了一架。」
當時的情景，如今猛然想來，依舊痛不可擋。
那莊嚴的祠堂、幽暗的燭光，小小黑黑的牌位。
這些情景始終折磨著他，讓他晚上無法安睡。
一閉眼，那小小的人兒笑逐顏開的對他揮手，但轉眼間卻胸口流血或者七竅流血的樣子，對著他叫道，「皓哥哥，救救我，我痛。」
每每從撕心裂肺的夢中醒過來，淚水流了一臉，渾身發冷，手冷心冷。
他真的很痛恨自己，為什麼選擇在那種時候離開？
早知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他絕對不會離開。
哪怕武功不能再進一層，又有什麼關系。
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只要她還能對著他笑顏如花，所有的一切都可拋下。
每次想到她被人一劍穿心，死的悲慘無比的樣子，就恨不得殺了自己，殺了全天下的人。
芊芊坐在他懷里，自然能查覺到他心情的起伏，習慣性的拍拍他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誰贏了？」
江皓心里大慰，故意作出得意洋洋的樣子，來哄她高興。
「我已經手下留情，沒有下重手。否則你哥哥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話還沒說完，就被芊芊拎起粉拳捶了幾下，「啊，你又打我？」
芊芊嘴角含著一絲笑意，看他成心想哄她一笑的份上，就饒了他。
「別叫的那麼夸張，我打你幾拳根本不痛不癢，別當我是傻子。你怎麼會相信的？」
這人的脾氣她還是了解的，遇到那樣的事情，他肯定要追查到底，問個明白。
江皓臉色一黯，從脖子上取下一物，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他給我看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