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彤兒看夠了好戲,施施然的出來,裊裊行了一禮。
她露出溫良大方的笑容,「太子,您不要動怒,江妹妹只是孩子脾氣,最是天真爛漫。您身邊好不容易有個知心人,可不能自毀城牆。」
嘴上說的溫柔體貼,盡顯一個好妻子的本份。
但心里卻巴不得馬上讓江側妃去死。
正是這個女人,讓她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新婚之夜,她獨守空房,守著那漫漫長夜過去。
那心頭如滴血般疼痛,心死如灰。
這女人不死,怎麼能消她心頭之恨?
不過面子工程要做的。
唐佑乾冷淡的視線掃了過去,「你是在教訓我嗎?」
鄭彤兒臉色一白,蹌踉後退幾步,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一副受了冤枉模樣,「臣妾不敢,但見江妹妹確實受了委屈,剛才芊芊給她受了不少氣,您不但不幫著她,反而罰她,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說幾句氣話,也是人之常情,饒了她這一次吧。」
這話說的極高明,賣了江側妃一個面子,又暗責芊芊是過錯方。
唐佑乾嘴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你倒是越來越賢惠了。」
鄭彤兒頭一低,垂下視線,「不敢,跟在母後身邊,受她老人家燻陶,難免會學她行事作派。不知臣妾說的可對?」
唐佑乾眼中閃過一絲陰影,語氣頗為不善,「你連母後都搬出來了,豈有錯的道理?帶著這些人都回東宮,沒事不要出來亂晃。」
鄭彤兒姿勢未變,強自辯道,「太子誤會了,我們剛剛給母後請過安,這是回東宮的路上。」
唐佑乾打從心里,不相信她的說詞。
認識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要不是母後大力支持她,他根本不會選她做妻子。
不和她圓房,就是一個警告!
但念在母後的面上,他不願意再落她的面子,壓住怒火,冷冷質問道,「我說一句,你就頂一句,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