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心里一跳,有種不妙的感覺,訥訥的反問,「什麼?」
飛揚面帶寒霜,大聲喝道,「沒听清楚我的話嗎?需要讓我再說一遍?」
既然他不肯老實交待,那就別怪他無情。
他向來待下溫和寬厚,極少有這樣怒斥下人的時候。
憐星眼露憐憫,卻不敢出聲求情。
白少爺從來都是個罰賞分明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傷人性命。
難道是邀月犯了什麼天大的錯?
按理說不可能啊,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一起,能犯什麼錯?
邀月面色蒼白,雙唇發抖,「屬下不敢,但……」
飛揚嘴角噙著一冷笑,一臉的輕蔑,「你不肯去?還是不敢去?」
邀月咬著牙,臉上露出絕決之色。
他挺起胸脯,一臉的不服氣大聲質問道,「屬下不是不肯去不敢去,而是想問個清楚,明明是讓我去送死,為什麼還要讓我去?」
說的是聲色俱厲,理直氣壯。
不知道其所作所為的人,肯定會誤會。
最起碼憐星心里完全倒向了他,認為飛揚不講理,故意沒事找事。
暗想,飛揚少爺不知道這是何意?
難道存心想欺負他們一系的人馬?
心里起了防範之心,心緒紛亂不止。
邀月豁了出去,就算拼著一死,也要將這水攪渾了。
最好讓所有人離心離德,西汐城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我做錯了什麼?白少爺要這麼處罰我?」
納蘭啟明不安好意的跳出來幫腔,「是呀,飛揚,你可不能胡亂責罰下人,會寒了下面人的心,以後誰還敢幫你做事,誰還會心向著你?」
飛揚濃眉一揚,說不出的譏誚,「皇上對這個下人好像特別關心,你們有什麼關系嗎?」
納蘭啟明輕描淡寫推的干干淨淨,「這種下人,我怎麼可能認識?不過是看不過去,懲罰下人,也要師出有名,否則人心思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