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之位?想的真美,玄真人會允許外族之女成為他們的國母,母儀天下嗎?」
她倒是想,可惜玄真國使節只說是皇貴妃位份虛之以待。
也就是說她嫁過去是做皇貴妃,但不是後宮的女主人,最尊貴的皇後娘娘。
看似一步之差,但天差地別,境界兩重天。
有些人費盡心機,一生都跨不過這個坎。
唐佑乾恨鐵不成鋼的開導她,「這種事情不是由玄真子民說了算,而是由他們的皇帝說了算。只要攏住了他的心,無論你想要什麼,都行的。」
安樂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也沒多大信心。
一開始就沒有至誠的心意,以後還能指望什麼?
她臉露輕鄙之色,「一個蠻夷國家,有什麼稀罕的?就算母儀天下又如何?」
她還真看不上那個地處沙漠的國家,皇上小氣藏頭藏尾,子民又好到哪里去?
比起地大物博的秦國,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恨父皇為了利益,居然將她拋了出去。
還說最疼她,都是謊言。
這世上沒一個人真心疼她愛她!
唐佑乾手癢癢的,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他冷著臉,嚴厲的提醒道,「安樂,你要弄清楚一件事,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你要是得不到他的寵愛,將來誰也幫不了你。」
「不管你怎麼想,他將來才是你的依靠。我並不希望你別糊里糊涂的將命送了。」
這些道理她必須明白,否則此行和親的目的就沒辦法達到。
安樂心中有百般的委屈,對所有人都心存恨意。
「如果真的疼我,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那種四處楚歌,沒有人相助的絕望感覺,如刀絞一般刺穿她的心。
讓她痛上加痛,痛不可當。
貴為公主又如何?
不過是最尊貴的人偶而已!
唐佑乾聞言眼中有濃濃的嘲諷,「怎麼說?讓你嫁到蒼梧國去?那里後宮的情勢更復雜,你應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