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薩微微蹙眉,「芊芊還是個孩子,成親何必太早?」
江皓嘴角抽了抽,不愧是父子,說的話一模一樣。
就算失去了記憶,想法出奇的一致。
飛揚如此,白朗日也是如此!
問題是芊芊哪里是孩子?她都十入歲了!
人家這年紀,孩子都滿地跑了。
為什麼在他們眼里,芊芊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呢?
他提高聲音強調道,「伯父,已經說好了,芊芊滿二十歲就成親,飛揚已經在準備嫁妝了。」
生怕他會勸阻時,雙手緊張的微微發抖。
丹薩眉頭皺的更緊,「這是誰答應的?」
看他這架式,很是不悅。
江皓心里一緊,突然想起他忘了一切,也不承認是白朗日,那他有什麼好緊張的。
「當然是……飛揚,長兄如父,沒有長輩,只好由長兄作主。」
丹薩有滿月復的不滿,都被堵在肚子里。
是啊,他有什麼好不滿的,跟這對小兒女又沒有什麼關系,有什麼資格管別人的閑事?
但真的沒關系嗎?
他越來越不肯定了!
每次見到這個女孩子,有種很微妙感覺。
怎麼說呢,有種血脈相連,特別親切。
只要一看到她,心情就會很好,情不自禁的微笑。
看著她在身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說話,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這樣的感覺從來沒在別人身上得到過。
而自己妻子,本該是最親近的人,不知怎麼的,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兩人之間有一層隔膜,讓他總感到陌生,有時很累很煩。
全寨子的人,那麼多那麼熱情,可他卻覺得無法溝通,不想跟他們多說話。
唯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讓他整個人變的輕松起來。
有了一種真實感,身上每一個細胞鮮活起來。
江皓眼珠轉了轉,滿臉誠懇,「伯父,到時給我們做證婚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