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話,赤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當他是妖魔般。
「丹薩,你有沒有良心?什麼叫一個人待著?」
居然想舍棄一切,逃避一切,有沒有搞錯?
他義憤填膺的怒斥一通,「你讓阿麗怎麼辦?讓寨主怎麼辦?讓所有的寨民怎麼辦?」
「你有沒有責任心?還有沒有擔當?」
這種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有什麼好糾結的?
有這麼愛他的女人,有這麼倚重他的丈人,有這麼依賴他的寨民。
他幾乎擁有了一切,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個男人將一切從他手里搶走,卻不知道珍惜,太讓人氣憤了。
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往事,鑽進牛角尖,傷害身邊那麼多人,犯得著嗎?
芊芊听的直皺眉頭,這種事輪得到這家伙管嗎?
丹薩神情痛苦而迷茫,輕飄飄的視線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如果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我又何必多想,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沒有家的浮萍,飄到哪里就到哪里。」
聲音無比的惆悵和無奈,讓人听了鼻酸。
苗麗哭的雙眼通紅,腫的像核桃。
「你怎麼可能沒有家呢?這里就是你的家。」
為什麼要說這麼傷人心的話?
在他心里,她們這些人都成了陌生人?
如果苗家寨不是他的家?那哪里是他的家?
難道她這個妻子,已經不是他的家人嗎?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最尖銳的利刃在她心頭劃過,滲出滴滴鮮紅的血珠。
丹薩目光清冷,心像被什麼堵住,憋屈而壓抑。
「你們永遠不會懂得我的感受,沒有過去沒有記憶的滋味,就像半空中的雲彩,怎麼也夠不著。」
忽然覺得渾身疲倦,不想再說下去了,轉身想離開。
苗麗拉著他的胳膊,死活不肯放,生怕一松手,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許走,丹哥,你不要這樣,我給你下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