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長滿荒草,空蕩蕩的,一派荒涼破敗的場景。
屋子灰敗不堪,蛛網密布。
家具殘破不堪,沒一樣是完整的。
室內光線昏暗,滿地灰塵。
一個白發如雪的女子坐在窗台前,怔怔的看向外面。
背影落寞無比,憂傷無比。
唐佑乾揚聲喚道,「淑妃娘娘,有人來看你了。」
那女人猛的轉頭,正是當年的淑妃。
如今她容顏憔悴,已經是朵開敗凋零的花。
四十幾歲的人,一頭銀發,額頭的皺紋清晰可見,顯得無比蒼老。
她愣了愣,猛的反應過來。
她驚惶失措的撲突一聲跪下,苦苦哀求,「太子殿下,你放過我們母子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太子……」
唐佑乾居高臨下的看過去,神情冷漠,「這一切全是父皇的旨意,淑妃不要胡說。」
他已經是勝利者,架子端的極高,對昔日的政敵沒留什麼情面。
淑妃含著熱淚,低聲下氣的求道,「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並不是真的想搶你的皇位,太子,放過我們吧。我給你磕頭。」
進了冷宮,才驚覺世間冷暖,嘗盡了辛酸無助絕望百種滋味。
心里卻還隱隱有一絲不甘心!
磕了一個又一個頭,卑微的模樣早沒了以前寵妃的張狂氣焰。
唐佑乾想起她當年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絲毫沒心軟。
他手指著江皓笑吟吟問道,「淑妃,你看他是何人?」
淑妃膽戰心驚的看過來,神情惶恐,打量了幾眼,嚅嚅的道,「他……好像有點眼熟……」
但就是想不起來,印象中沒有這個人啊。
唐佑乾主動解開迷底,眼中有一絲詭光,「還記得若霜嗎?這是她的兒子。」
淑妃頓時色變,恨的眼楮發紅,這是她生平最大的恨事,任憑歲月流逝,依舊消不了那份恨意。
「什麼?若霜那個賤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