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從口袋里掏出錢,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看著這落井下石的家伙,納蘭啟明嘴角直抽,「你們這些吃肉不吐骨頭的奸商,我……」
我了半天,咬咬牙開始耍賴。
「我不用唐夫人敬酒了,我也不喝了。」
不管哪種酒都不喝,他就這麼著,誰敢硬撬開他的嘴,硬灌進去?
芊芊一挑眉,想抽身走人?想耍賴皮?晚了!
她聲音溫柔的能擠出春水,甜蜜如絲。
「那可不成,既然我開了口,豈有收回的道理?難道不給我這個面子?
這句話原封不動的扔回納蘭啟明的臉上,讓他氣的抓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哎,他好後悔啊!
不該在這種日子里,一個勁的借題發揮。
人家白芊芊是什麼人呀?小氣又愛記仇,又鬼計多端,豈會容人囂張後不還手呢?
但他的現世報也來的太快了吧!
他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當他沒說過啊!
怪不得老話常說,做人要厚道!
但怎麼著也不肯就範,他可不想喝死人,也不想拿大筆大筆的銀子出來。
怎麼辦呢?
難道要當眾向這丫頭求饒?
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將來還怎麼面對世人?
正當他糾結無語時,唐佑乾走了過來,「我喝敬酒。」
芊芊愣了愣,這家伙湊什麼熱鬧,她出的難題又不是針對他的。
沖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縮回去。
唐佑乾生怕她沒听清似的,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喝敬酒。」
神情木然,眼神卻難掩一絲濃濃憂傷。
原來看著心愛的人出嫁,心是這麼的痛楚,如上千支箭齊發,直直的刺進心口,流血不止。
痛的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求一醉,忘卻所有世間的煩惱。
可為什麼在席上喝了那麼多酒,依舊醉不了呢?
依舊這麼疼痛呢?
芊芊擰了擰眉頭,頗為頭疼,想了想,輕喝一聲,「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