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然住在小店里,但大家小姐的排場一樣不能少,能不費錢嗎?
小九在白家時從沒在意過銀子,腦子里根本沒有金錢概念。
一切都由專人打點,不用他費半點心思。
可離了白家,才發現事事少不了錢。
這幾天陪木婉柔四處游玩,只要她看中的東西,都會買下來,他的積蓄都少了大半。
如今再這樣花下去,以後可怎麼辦呢?
將來總不能靠妻子娘家供給吧?
不行,那可不行!
他要想想生計,不能只出不進。
木婉柔惱羞成怒,氣呼呼的質問,「白家有什麼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至于狗眼看人低嗎?」
有沒有搞錯,將她當成什麼了?叫化子呢?
听了這話,老板的臉黑了,寸步不讓,怒氣沖沖的喝道,「我是狗?虧你的是大家小姐,連句人話都不會說。」
他突然一拍櫃子,恍然大悟般高聲叫道,「對了,你也不是規規矩矩人家的女兒,沒什麼教養……」
堂上坐的客人們視線本來一直盯著他們三人,一听這話,都興奮起來。
個個交頭結耳,議論紛紛。
「原來她就是木家的那位小姐,長的真漂亮。」
「漂亮有什麼用?品性不好,自甘不賤,唉。」
「可惜啊,這樣的美人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這些傳到木婉柔耳朵里,臉漲成豬肝色,緋紅如血,「住口,不許胡說。」
老板嘲諷的哈哈一笑,「我哪里胡說,木家堡大小姐的德性,如今城里都傳遍了,我這里廟小,容不得那麼大的菩薩。你們兩位盡快搬走,恕不招待。」
木婉柔氣怒攻心,斷然喝道,「什麼意思?想趕我們走?你忘了我可給了你不少銀子?」
想過橋拆河嗎?見風使舵沒品的王八蛋。
老板沒一絲羞愧,理直氣壯的道,「要不是為了你的那點銀子,我也不用冒著得罪白家的風險讓你住下,如今你又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敢惹火上身。」
木婉柔越听越火大,最後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拍櫃台,「可惡,我做什麼了?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