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嘴上這麼說,但心里並不為然,她只信奉一句話,成者王,敗者寇。
敗者是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的,斬草除根,她不會為自己留下一絲隱患的。
小九雖然覺得她的話很刺耳,但想到她從小失母,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心有不忍,也不再勸她,心想著過段時間再說,他慢慢勸,總會听進去一二的。
再說血脈之親,總是一家人,哪真狠得下心的?
想到這里,他隨口笑道,「也罷,這樣的處置方法未嘗不可。」
木婉柔見他沒有反對,心里暗松了口氣,主動轉開話題,」下個月的塞外聯盟,對我的將來至關重要,成敗在此一舉。」
她臉上隱隱有幾絲興奮,「我將會以木家堡繼承人的身份,站在那些大人物面前,確定自己的地位,一旦被那些人認可,以後沒人再能憾動我的位置。」
說到這里,她拉著他的胳膊,臉上全是緊張之情,「小九哥哥,你這些天可要片刻不離的守在我身邊,我真怕還沒走出家門,就被人毒死了。」
而這一個月是最血腥的,只要過了這關,她的地位就能穩穩保住。
小九哭笑不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別胡思亂想,哪有那麼可怕?」
他光听听就受不了,弄的家里好像閻王殿似的。
他牽起她的手,往客院走,「來,我們回去。」
木婉柔跺跺腳,有點氣惱他話里的輕描淡寫,加重語氣申明,「是真的,我從小就被毒了不少十次,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是被人一路追殺,那件事就是我幾個好兄弟干的好事。」
小九心神一震,停下腳步嚴肅的怒斥,「什麼?他們怎麼能這麼做,你可是他們的親姐姐,也太心狠手辣了,一點都不顧念親情,你父親沒做處置嗎?」
木婉柔倒是想的很透徹,沒見露出生氣之色,「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們也是父親大人的親骨肉,他當然選擇將事情按下去,只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沉沉的嘆了一聲,有一絲荒涼,「我又能如何?總不能去逼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