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聲稟報讓小安子如釋重負,「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沐非怔了怔,「讓她進來。」
安樂一踏入大殿,這是什麼排場?怎麼有歌舞姬在這里?怎麼沒有嬪妃相伴?
她心思轉了轉,上前行了一禮,「皇上,臣妾有事要稟。」
沐非半眯著眼楮,聲音低沉,「說。」
安樂面上浮起一絲緊張,故作慌亂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不時的偷看那面無表情的男子。
不管她怎麼說,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平靜無波。
她不由暗驚,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是早就知道,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從她嫁進宮里的那天起,她就想讓這個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從而拿捏住這個男人,可試探了幾回後,才悲哀的發現,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人家在想些什麼,她永遠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拿捏住對方?
她真是痴人做夢,永遠在做不切實際的夢。
相處久了,看清了這個人的心思,她干脆死心了,也不指望什麼。
只要保住她貴妃的寶座,不讓任何人壓在頭上,就是她此生的奮斗目標。
她可以只做貴妃,卻絕不允許出現一個皇後,不過看皇上的架式,並沒有立皇後的意思。
這一點,她不知該不該感激那個臭丫頭。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悠揚的歌舞聲中,那個人高坐一邊,身形寂寞如雪。
安樂愣愣的站了半天,腦子飛轉,干巴巴的勸道,「皇上,您少喝一點,酒易傷身。」
沐非嘴角一揚,手一揮,眾舞姬嘩拉拉的如潮水般,退個一干二淨。
四下只剩下他們兩人,他這才露出似嘲非嘲的神情,「難得貴妃會關心朕,真是難得。」
安樂微微蹙眉,委屈的道,「皇上說的哪里話,您是臣妾的天,關心您是應該的,您這話也太傷臣妾的心了。」
說的是情真意切,情意綿綿,好像深愛著眼前的男子。
沐非哈哈一笑,眼中卻有一絲嘲諷,「在朕面前,不必說這麼虛偽的話,你心里想些什麼,朕一清二楚,只要你不起禍心,朕不會廢了你。」
安樂尷尬的撇了撇嘴,「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