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芸面色依舊慘白,不甘心的道,「我猜那個女子沒有什麼雄厚的背景,也沒有強勢的母族。」
如果有,也不會有這樣悲慘的下場,李家家世不差啊,又有兩名出眾的兄長。
她渴望了那麼久,終是不能死心。
江玉潔搖搖頭,白了她一眼,「胡說,那女子是揚州的大家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從小就有才名,容貌更是國色天香,舉世無雙。」
縱然這樣,依舊下場悲慘,這事是揚州城最大的忌諱,無人敢談起。
要不是前段日子一名自稱方家後人的女子突然出現,這事就此掩過了。
可惜了那才貌雙全的女子,成了最大的犧牲品。
越風光的地方,越黑暗,沒有那個實力和能耐,還是不要奢求,免得哪天命丟了都不知道。
「那怎麼會……」李芬芸百思不得其解。
江玉潔輕輕嘆息,不願多提,「其中關節豈是我們能知曉的?不要再提這事,心里怪難受的。」
听了這麼多隱秘之事,李芬芸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巨大的沖擊讓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如雪。
李芬芳有點心疼,但妹子的性子她最清楚,驕傲至極,目下無塵,越是安慰她,越會感覺羞辱。
梅桐同樣了解她的性子,偏偏要過來刺上幾刀,「四妹妹,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大不了再挑一個好的。」
誰讓她剛才那麼得意的?活該!
李芬芸又氣又羞又怒,臉漲的通紅,還要硬撐著仿若無事般,「桐姐姐說笑了,我和方小侯爺沒什麼,真的。」
梅桐出了口惡氣,心中暗爽,面上還一副好姐姐的模樣,意重深長的勸道,「沒有是最好,我就是怕你吃虧做白用功,哎。」
她話里的深意,包含了無數層意思,縱然定力十足的女子,也被逗的撲哧笑出來。
這話說的太妙太高明了,白用功?吃虧?
虧她想的出來,太傷人了。
李芬芸的臉紅的滴出血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雙手握拳,咬牙苦撐。
李芬芳再傻,見了妹妹這副樣子,哪有不懂的道理,恨恨的瞪了梅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