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有听進去,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一個女人嘛,能翻得起什麼風浪?
她一切榮辱,都是他賜給她的,他想怎麼樣都行,她能出什麼亂子?
直到此時,他才深深體會了那番話的苦心,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虎目含淚,心痛欲絕,「臣下該死,是臣下治家不嚴,願受罰,只求太子不要追查下去。」
唐佑乾在心里輕輕嘆息,淡笑道,「你的罪是逃不了的,不用著急,這事不僅關系到連二小姐的名譽,更關系到方家,孤必須給方家一個交待。」
換句話說,這不是連家一家之事,連家人沒有發言權了,一邊待著去吧。
他微微抬頭,「連二小姐,你將所有的事情說一遍。」
連翹眼楮已經哭腫了,像兩顆大核桃,沙啞著嗓子,勉強說道,「當時臣女肚子不適,想去更衣,但一進去,就眼前一黑,醒來時就成這樣子。」
她表情極為嚴肅,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暗提什麼。
反而很有信服力,讓人不知不覺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唐佑乾微微一笑,繼續問下去,「你可有心上人?」
「呃?」連翹怔了怔,視線情不自禁的瞄了眼方子玉,「臣女還懂禮數,不敢跟任何人有私情。」
見方子玉面色稍霽,心里一動,她跟他只是見過一面,不算私情吧?
再說喜歡自己未來的夫君,也不算是罪吧?
見情勢對已越來越不利,連婷心急如焚,顧不得其他,急急的出聲指責,「你撒謊,你經常偷偷外出,每次回來都興高彩烈,神采飛揚,像你這樣偷會情郎的人還懂規矩嗎?」
她好像忘了剛才將自己扮成一個體諒同情妹妹的好姐姐,一個為了妹妹的幾句懇求而毅然代嫁的姐姐。
如今凶神惡煞的指責,全然不顧姐妹之情。
頓時拆穿了剛才那番虛情假意的話,前面全是裝出來的,所有的話都不足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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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