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低垂著腦袋,視線落在腳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听不懂,只是听出她好像在炫耀。」
有些話她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但相信這個太子府是沒有秘密的,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每個地方。
到時恐怕又是一場風波,不過于她們無關。
姜側妃頓時氣惱不已,忘了還有外人在場,憤怒的罵道,「果然是個賤人,一個夫人,有什麼資格炫耀的?還敢擅作主張將人劫過去,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嗎?」
越想越後悔,早知這樣,就及早將這個禍害殺了。
現在再動手,已經晚了。
歐陽側妃淡定了許多,默默的喝著香茶,這時才慢悠悠的勸道,「妹妹息怒,一點小事而已,何必動怒?」
她心里雖然不是滋味,但對太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只是嘗個新鮮,過些日子自然就淡了。
她是待在太子身邊最久的老人了,對他那份隱秘的心思,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從來沒有說出口而已。
太子心里早就有人,身邊的女人如流水般打轉,但從來都不長久。
沒有心的男人,哪來的盛寵不衰?
有寵無愛,從來都不會持久。
姜側妃的性子比較火爆,氣呼呼的叫道,「我可沒有姐姐這般肚量大,任由她氣焰日益囂張,她想越過我們,成為太子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得好好想個辦法,將那女人打下去。
總不能一直被她壓著,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歐陽側妃氣定神閑,姿態雍容優雅,「你心里既然明白,還生氣什麼?」
她早就看開了,想開了,如果太子身邊每出現一個新人,她都嫉妒的話,何時才到頭?
不如放開胸懷,笑看一切。
姜側妃指甲將掌心摳出深深的痕跡,怎麼也吞不下這口氣,「我就是氣不過嘛,一個下賤的人,敢爬到我們頭上耀武揚威,小人得志,看著就惡心。」
此時早就忘了當初將那個女人接進太子府的初衷,好像沒那回事。
歐陽側妃掃了一眼連翹,她只作垂首狀,好像什麼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