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不管他這話是不是出自真心,他要的只是這句話,臉上堆滿感激的笑容,「于兄真是寬宏大量,果然是名門子弟的氣度,那好,我們一起離開。」
于澄明搖搖頭,斷然拒絕,「我們不是同路人,就此告辭,不用再道別了。」
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擺月兌這兩個狗皮膏藥,太煩人了。
李芬芳眼楮一瞪,本性又冒出來,正想說話,衣袖被人扯了扯,只好無奈的閉嘴。
李賢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于兄,你還要在外面流浪?你這可是大不孝,父母在堂不遠游,何況于伯父年事已高,心力交萃,極需要你這個兒子的幫助,還是回家去,給于伯父搭一把手。」
這番話說的真誠感人,好像全為對方著想般。
只是于澄明並不領情,淡淡的道,「多謝好意,我自有主張。」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只有他說了算,別人休想擺布他。
李芬芳還是沒憋住,義正言辭的道,「你這人怎麼像固執的野牛?只顧著自己痛快,就不考慮別人嗎?」
「那可是你的親生之父,你怎麼能這麼對他?我看不下去了,必須跳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她不顧兄長的阻止,滔滔不絕的勸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始終是父子,血濃于水,坐下來好好談談,有什麼解不開的?」
本來這話並沒有錯,但她的身分不合適,交淺言深啊。
這種話由親近的人嘴里說出來,于澄明或許還能听進一二。
但由這個讓他心生嫌惡的女子嘴里說出來,他起了逆反心理。「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不等對方回應,就大步走上樓梯,不再理會他們。
「你……頑固不化,死腦筋。」李芬芳沖著他後背,氣極敗壞的大吼。
她感到自己好丟臉,一番好意被辜負了。
她全是為了他好啊,他怎麼就不領情呢?
李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磨娑著下巴,若有所思。
李芬芳回過頭,見他不痛不癢的模樣,快被這兩個男人氣瘋了。
她沒好氣的叫道,「大哥,現在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又一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