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明愣了愣,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晴兒,你到底怎麼了?說話這麼沖,好像吃了炸藥。」
他是一番好意,送她禮物還不好嗎?
她干嗎這麼生氣,臉色又這麼難看呢?
他真的不了解女人,永遠也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
晴兒氣的直瞪他,氣鼓鼓的道,「這是最後一次,反正以後你想見我,也見不到了。我要是嫁了人,就不能隨便見外人了。」
她是存心想氣他,明知不該,就是忍不住。
在他離開的日子里,她寢食難安,牽腸掛肚,生怕他有什麼意外。
朝思暮想,只盼著他們能有再見的一天。
可他呢?有沒有想過她?
沒有,肯定沒有,否則他也不會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這是在折磨誰啊?
是他?還是她?
于澄明怔怔的看著茶杯,忽然冒出一句,「晴兒,我認你作妹妹吧,到時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幫你出頭。」
他是真心的盼著她過的好,一生幸福快樂。
他也願意為她的幸福而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晴兒差點氣的吐血,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冷冷的道,「不必,你的好意用在別人身上吧,我不需要。」
誰要他做兄長了?誰要?
她再也待不下去,拂袖而去,再多待一秒鐘,她就想破口大罵了。
于澄明不及細想,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別走,把話說清楚,你干嗎沖我發脾氣?」
他心里堵的慌,一片好意被踐踏了,他能好受嗎?
不過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就是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怪異和郁悶。
晴兒第一次氣極敗壞的沖他大吼,「我沒有,放手。」
她真的快瘋了,他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的風度翩翩呢?他的溫文爾雅呢?他的拒人千里之外呢?
他們很熟嗎?熟到可以拉拉扯扯的地步嗎?
呃,難道他還沒酒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于澄明好言好語的相勸,「我要是得罪了你,要打要罵,盡管動手,但不要生悶氣,對身體不好。」
他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就是想讓她陪著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