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芳胸中熊熊的恨意如火狂燃,硬是壓住了內心的惶恐,抖著聲音怒問,「她……就不怕世人的唾棄?」
她好恨,恨極了那個女人,為什麼在她最幸福的時候跳出來搗亂?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只想擁有一份安穩富足的生活,礙了她什麼事情,讓她這樣不依不饒的對付?
難道就為了那幾句不痛不癢的罵聲嗎?她受的折磨還不夠嗎?那她收回來,全都收回來,只求能放她一碼。
要是時間能倒流,打死她也不會再指責白芊芊。
莫憂眉宇間有一絲厭煩,「她行事向來憑個人喜好,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別人的看法對她來說,就是狗屁。」
雖然粗俗,但全是實話。
當然他們白家的人都如此,所以在他們眼里,就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李芬芳捂住狂跳的心髒,面色不斷抽搐,喃喃道,「這世間怎麼會這種人?」
難道她要認命嗎?不行啊。
莫愁早就退到一邊,听了這話抿嘴一笑,頗為自得。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的存在。」
她正想再說幾句,被李芬芳突然拔尖的聲音打斷,」公公,您是武林前輩,您可要主持公道,否則我還怎麼做人?」
于正義看著面露痛苦絕望的女孩子,心里著實不忍,但若是執意而行,那就是選擇了和白家對著干。
他自問沒有半點贏的可能性,站在西汐城的土地上,白家只要發一句話,這里的人一個都走不出去。
他的視線又落在大兒子夫妻臉上,心里一陣發酸。
他沉痛的閉眼,「芬兒啊,是我們于家……」
不等他說完,李芬芳猛的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的開口,「公公,您不能妥協啊,我死不足惜,但不忍心見您英雄一世,臨到老了被人逼迫威名掃地……」
莫憂嫌惡的看著她,冷冷的眼光像看著一個死人。
到了這種地步,還在玩心眼挑撥離間,還奢望嫁進于家,真的不識時務。
于家都自身難保,還能怎麼樣?
于正義苦笑不已,眼楮始終沒有睜開,真是自做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