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他最愛的人曾經住的地方,除了自己,他是不允許任何人踫上分毫的,卻為她破例了。
原本這樣大膽放肆的丫頭,就該讓她自身自滅,可一想到她坐在椅子上睡一晚,明日一早一定全身僵硬發疼,心中便升起了一絲憐憫,更多的是無奈,如果她真的在椅子上躺上一晚,明日一定會大呼小叫,他的耳邊再也不得安寧了。
殷承稷伸手拉起被子,本欲為她蓋上,但當看見她身上的龍袍上有一點點殷紅的血跡映入眼底時,殷承稷眼中卻猛地一滯,丟開了被子,將包裹著她的袍子輕輕拉開,頓時,他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脖子上和胸前布滿了牙痕,大多被咬破了皮,一片青一片紫,還有很多已經干涸了的血跡,這是他留下的,殷承熙的眼中閃過一絲後悔,他當時一定是瘋了。
而熟睡中的葉雲染似乎感覺到了胸前一陣冰涼,伸出手胡亂的拉攏了衣襟,繼續睡。
「對不起……」殷承稷苦澀的搖搖頭,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麼殘暴了呢?甚至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是從母後被那個女人害死那一刻開始,還是從洛晨死的那一刻開始?
嘆息一聲,殷承稷為身邊的人兒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自從洛晨死後,他再也沒有讓任何女人睡在自己身邊了,即使寵幸後宮的女人們都是草草完事然後打發走,不曾讓任何女人在他身邊過夜。
今夜,他太多的習慣被一個剛剛闖進他視線的女孩打破了,以後,日子或許不會再是一潭死水了,他甚至有些期待了,期待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或許真的能如願以償滅了王家吧!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兒,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時候,洛晨也是這樣安靜的躺在他懷里,只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殷承稷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異樣,嘴角綻開了一抹笑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伸出手臂擁著她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