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稷從乾熙宮出來以後,就直奔梨湮宮而去了,他擔心葉雲染那個笨手笨腳的丫頭會不小心弄到了傷口。
殷承稷到梨湮宮的時候,葉雲染正趴在床上大吼大叫。
「怎麼了?」殷承稷被她那高八度的嗓子給嚇了一跳。
「疼死我了!」葉雲染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疼你還吼這麼大聲,省省力氣吧!」殷承稷拍了拍她的頭,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隨即問道︰「換藥了嗎?」
「沒有……」葉雲染搖搖頭。
「靈然。」殷承稷看向一旁的靈然,輕喝道︰「怎麼回事?」
「起稟皇上,娘娘……娘娘她……都是奴婢沒用!」靈然嚇得冷汗直流,總不能告訴陛下,娘娘耍賴,硬是不讓她上藥吧。
殷承稷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屋里只剩下葉雲染和他兩人了。
「雲染,乖一點,不上藥傷口就不會好。」殷承稷柔聲哄著她。
「可是真的很痛啊。」特別是現在,輕紗還粘在了血肉模糊的背上,動一下都鑽心的疼。
「別怕,我保證會很小心的!」殷承稷輕輕掀開了被子。
葉雲染受傷後是沒有穿衣服的,只是在背上蓋了一塊輕紗。
殷承稷見那輕紗已經完全粘在了傷處,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忍忍……」他先用安遠用藥草熬制而成的藥水輕輕的滴在了她背上,讓藥水侵透了輕紗,略微等了一會,才將原本和背部粘在一起的輕紗極為小心的拿了起來。
「不痛吧!」殷承稷故作輕松地問道,實則他已是汗流浹背了。
「嗯……」葉雲染有些無語了,為什麼剛剛靈然一動那輕紗,就疼得要命,看來,還是殷承稷比較細心。
殷承稷松了一口氣,將藥粉均勻的灑在了她的背上,這一次,他沒有給她蓋上輕紗。
「反正天也比較熱,就別蓋了!」殷承稷將床上的被子隨手丟到了屏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