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瑤累到昏天黑地,這簡直就相當于自己加班做了整整一夜的節目,還是在一種很緊張的狀態下。她隨便吃了幾口早餐後就一頭栽倒床上大睡。隱隱約約間,她聞到從枕上散發出的淡淡的煙草以及別的香氣。陳珈瑤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模模糊糊的想著,香水這個詞本來就是從拉丁文中的單詞中衍生出來的,意思是穿透煙霧。那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朦朦朧朧,若有似無的,在鼻端逸散開來。
陳珈瑤明明很困,但是感覺有一半的大腦還是非常清醒的。以至于即便人睡著了都是不安穩的。半睡半醒間,忽然看到對方舉起一支槍對著自己,黑黝黝的槍管指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忽然那槍就變成了一把尖刀,那樣子簡直像是菜市場的那種剔骨肉的狹長尖刀。陳珈瑤看不到抓這那把尖刀往自己身上扎的人是誰,只能看到一只白慘慘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刀柄的位置……
明知道自己此刻是深陷在夢中,可就是醒不了,非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遭受種種恐怖可怕的事情。
于是,陳珈瑤就這樣被硬生生的嚇了好久,直到她看到自己渾身是血的時候才被嚇的徹底清醒過來。隨著她的一聲呼救然後猛的坐起來,結果還倒霉的扭到了脖子和肩膀。
她還沒來得及喊疼,房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沖了進來,那速度似乎是陳珈瑤這邊聲音剛落下,對方就已經反應神速的過來了。陳珈瑤不解的看著對方,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突兀和尷尬。那男人一雙眼楮迅速的打量了一遍情況,然後道歉說︰「對不起,我似乎听到有人呼救,所以就沖進來了,對不起。」
說完,那男人朝陳珈瑤稍微一鞠躬,然後又出去了。
陳珈瑤愣愣的盯著房門,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幸好沒有衣衫不整的,要不然就臉面就丟大難看死了。隨即,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這才剛醒,對方就沖了進來,反應、速度快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肯定是這人就在這間房間附近,有什麼動靜隨時就能立刻趕過來的那種。
陳珈瑤不知自己是該抗議還是如何,即便是監視,也該讓女人來吧。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事實,自己一個被綁架來的脅從人員,*都快剩的一干二淨了,還能要求什麼。就是再要怎麼樣,也該是等自己安全離開了這里的時候再說。從現在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決執行八字方針——忍氣吞聲,裝瘋賣傻。
陳珈瑤稍微動了動,左邊半個身子疼的直讓人吸氣齜牙。手機也不在身邊,她只能看了看床邊放著的一只電子時鐘,發現自己才睡了兩三個小時,而現在的時間就是平時她起床準備去電台的時候。
這才是自己正常的生物鐘。陳珈瑤這麼想著,伸手右手捏著左邊的肩膀以及脖子一側。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後,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件事情做——去書房看一看。